姜肆與斐成站在旁邊,雖然心裡也跟著著急,但也確實提供不了一點幫助,所以一直都不敢說話。
“總之你們最近小心些,察覺到異常立刻彙報,這個情況我已經上報總局,有任何訊息會立即聯絡你們。”
說罷,執筆人便匆忙地斷開與他們的聯絡。
“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還有我呢,再不濟也是個秋階的,估計總局那邊也會派人來調查,都做自己的事去。”
霍軍揮手讓眾人散開別擔心,在桂花樹下站定幾秒,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便轉身出門去了。
也沒有和李曉禾他們打聲招呼,不知道是要去哪裡。
堂屋內,凝視著霍軍漸行漸遠的背影,過了會兒,李曉禾才起身,拽著姜肆與斐成下去訓練,揚言要增加他們自保的實力。
“局勢緊張,刻不容緩,跑起來,快快快。”
感受到背後不容拒絕的推力,姜肆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不由得愁眉苦臉,機械般地下了樓梯。
這才休息了半個小時,資本家都不敢這麼壓榨時間。
被留下的沈念則死乞白賴地纏在鄒綿綿身邊,拍著胸脯說自己要貼身保護她。
面對這大言不慚的發言,鄒綿綿噘著嘴輕哼一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帶著玉兔去找李曉禾他們了。
後面自然有沈念這個跟屁蟲,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都下到了練武室。
但過了會兒,李曉禾便開始嫌棄他們礙事,尤其是沈念,嘰嘰喳喳的,就眼睛一瞪把他們二人都轟了出去。
“屋裡人常用的武器是刀,劍,弓箭與長槍,但因為上手的難易以及現代社會冷兵器會的人少,所以刀與劍一直是主流。”
她緊握著劍柄,手指因長期練習而顯得有力而靈活,動作快速而不失節奏,每一招都異常熟練。
刺、劈、挑、抹,都如同行雲流水,毫無滯澀。
因為教學故意放慢的緣故,步伐輕盈而穩健,隨著劍招的變化而靈活移動,每一次轉身、跳躍都恰到好處,反倒展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美。
姜肆眼神銳利且專注,拿著未開刃的劍,跟上李曉禾的每一個動作。
劍尖輕啟,宛如風穿過竹林時的低語,又似遠處山泉叮咚的迴響,但更多幾分金屬的尖利與冷冽。
李曉禾正握著小劍劍向姜肆演示劍招,突然感應到什麼,身體一震,立即站定,眼角的微光匯聚成一股凝聚的鋒芒,瞬間變得如鷹隼之眼。
劍劃過圓弧,掠起細微的風聲,最終停在她腿邊,撩起一曲終了後的餘音繞樑。
“曉禾姐,怎麼了?”
姜肆持劍於身側,也跟著站定,剛剛的一瞬,他感覺到胸口有些悶,就像壓了塊巨石一樣。
而且這感覺還有點熟悉,就和當初湛盧劍出現時一樣,但這感覺又消散得很快,大概就持續了三秒。
斐成將刀抱在懷裡,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表示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曉禾姐。”
“曉禾。”
早早被趕出去的鄒綿綿與沈念突然闖進來,二人眼中盡是愕然,定定地看向李曉禾,明顯是在等待她的安排。
李曉禾持劍等了一會兒,臉上是超乎尋常的冷靜與從容,片刻後向他們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便接著教學。
劍尖震顫,引發一陣微弱的氣流波動。
見她表態,鄒綿綿與沈唸對視一眼,隨即各搬了把椅子,一直坐在事務所外的桂花樹下。
綠葉成蔭,蟬鳴不斷。
時近傍晚,月上樹梢,強烈的月光傾灑下來,投落滿地斑駁的光影。
庭院裡的水泥地鋪著一層薄薄的浮土,貼地的空氣裡似乎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