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將他的骨灰與撫卹金送到了孤兒院,只是說姜奕在執行任務時發生意外,但具體任務需保密不能透露給姜媽媽。
這把黑劍還提到了自己的大哥姜奕。
可這把會說話的劍……應當和先前倒黴碰到的那個青銅宮女如出一轍,他一直以為大哥只是在軍部工作,但現在看來……
和這些東西扯上關係,怕是姜奕和昨晚那四個的身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見姜肆警惕的模樣,這把劍沉寂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這柄劍名叫湛盧,你哥哥生前是它的契約者,沒想到啊,苟活、苟活,我竟然還在,呵。”
湛盧劍發出陣陣劍鳴,似是悲鳴與哀悼,卻又有自嘲之意。
這柄劍?
姜肆抓住了這句話的細節,細細揣摩著這個詞,這人……或者是鬼的一句話傳遞的資訊量倒是不少。
那這說話的人又是誰?都市版老爺爺?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寫小說,自己可不信。
但他又知道自己大哥的事,似乎和姜奕頗有淵源,再加上昨晚的那個情形,這把劍,應當也和他們有關。
“老爺爺?按照你們年輕人的說法倒也差不多,只是我可不是什麼殘魂,我是痕跡徹底消失在世間的人,這在總局,可不是什麼稀奇事。”
也不管姜肆是何表情,湛盧劍自顧自地發出聲音,說的話雲裡霧裡。
“我不精通數理化,生前只是個愛衝浪的老年人罷了,對你可沒有什麼幫助,若是先前你要打遊戲,我倒是能帶帶你。”
聞言,姜肆的瞳孔猛地放大,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面前這把不詳的劍,眉頭蹙起。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姜肆收起原本開玩笑的態度,低頭斂住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胸腔內的心臟止不住地狂跳。
說話的人並未停止,只是聲音變得更加滄桑,其口中所描述的,似是很久遠的事。
“我叫木懷國,按照總局的說法,我是這把劍的靈智,準確來說是靈體,我和你哥哥一樣,是護華司的成員。
對外的說法一致是在為軍部工作,但實際上我們的任務,是暗中處理大夏土地之上獸與詭的成精問題。”
靈體?護華司?成精?
姜肆反覆咀嚼著這幾個詞,他知道自己沒有菌子中毒,但木懷國說的話確實很有衝擊力。
自己就是比往常晚了一點回去,怎麼突然之間一切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姜肆剛張口想問個明白,卻發現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只覺得天旋地轉,思緒被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