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用、不用,家裡有人做飯,這時候飯都做好了,都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見沈念連連推辭,大媽無可奈何地搓了下手,在掃到廚房一進門的角落處擺放的綠葉菜時,猛然眼前一亮。
她立馬拽了個大塑膠袋,不由分說地往裡面撿了幾顆大白菜。
葉柄粗壯而堅實,緊密地包裹著菜心,形成一個個飽滿而圓潤的球體,部分菜葉雖有小蟲啃食的痕跡,卻翠嫩。
妥妥的農家自己種來吃的菜。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大媽是位種菜的好手。
“來來來,拿著、拿著,家裡自己種的白菜,不打農藥的,拿回去吃。”
“阿姨,我——”
“哎呦,哪裡能讓你白來一趟,你好意思我都拉不下這臉,拿著、拿著。”
提著手裡大媽硬塞過來的大白菜,沈念衝她道謝,踏著一條條從住戶窗戶間射出的溫馨光帶,小跑地往事務所趕。
吃飯早的住戶們悠閒地在樓下散步,或坐在長椅上聊天,享受著這難得的涼爽與愜意。
樓與樓之間充斥著孩子們清脆悅耳的笑聲,他們興奮地追逐嬉戲,為這夏夜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嘶——”
經過一連串迅猛而連貫的五千次揮劍動作,姜肆的身形逐漸顯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
汗水如細雨般密集地從他額頭滑落,沿著臉頰滴落在衣襟上,浸溼了衣衫,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痕跡,隱隱可見腹部有形的輪廓。
胸膛起伏間帶著深深的喘息聲,肺部正竭力從空氣中汲取著稀缺的氧氣。
在李曉禾的嚴格監督下,他堅持著揮完五千次劍,手臂肌肉在持續的緊張與收縮後,開始顫抖不已。
手放下的一刻,整個人瞬間虛脫,差點握不住小劍劍。
“玉兔。”
李曉禾歪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姜肆,將手中的抹布對摺,紅唇輕啟,輕飄飄地吐出玉兔的名字。
聽到李曉禾喊到自己的名字,栩栩如生的玉兔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與靈動,耳朵微微豎起,輕盈地跳躍到姜肆身邊。
她口中輕輕銜著的白玉色澤的靈芝忽地消失,化作一道白光射入姜肆的體內。
手臂的酸脹感再次消失,姜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卻閃過一絲絕望與恐懼。
“姜肆,繼續,五千次。”
每一次劍尖劃破空氣的低吟,漸漸演變成了單調而沉重的迴響,姜肆的眼神從最初的銳利如鷹,到如今空洞麻木。
機械地重複著幾個基礎的動作,直到他放下劍坐到餐桌前,才徹底反應過來距離剛剛的訓練只過了一下午而已。
他卻覺得過了好幾個難捱的春秋。
“嗯?猛男,你出去一趟還順便買了菜嗎?那戶人家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鄒綿綿不解地接過沈念手裡的大塑膠袋,裡面的大白菜葉片緊緊包裹著中心緊實的菜心,層層疊疊。
細聞還能嗅到泥土的味道,屬實新鮮。
“沒什麼異常,還是老樣子,這次是外面的防盜網鏽了,這白菜是打電話的阿姨給我的。”
沈念從衛生間走出,一邊甩著手上的水往餐桌這裡走,目光在每道菜上都要停留幾秒。
他喝了一口果汁,餘光瞟到外面藍黑色的夜空,伸手指了指臨近的一棟小區單元樓。
“喏,那阿姨還是我們鄰居,就在那一棟樓上。”
他拉開椅子坐下,發現連外出開會的霍軍都已經回來了,卻還沒看到斐成的身影,便知道他又待在房間裡被靈寶們單方面欺負。
“我去喊斐成。”
“不用了,猛男哥。”
斐成的腦袋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