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你的手。”
白南涔迅速扯下袖子,麻利地給韓君屹滴血的右手做了簡單的包紮。
經她這麼一提醒,韓君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那細線割破,傷口邊緣為網格狀,指關節處的骨頭隱隱可見。
連左手的小臂也有些許的劃傷。
“這細線難以察覺,碰到它的一刻根本沒有感覺,再加上這10號……”
韓君屹的面色很凝重,他拉住白南涔的手後退,同時屈膝伸出腿將身前的沙發踢得遠些。
“白南涔,左邊。”
執筆人忽然提高聲音提醒。
姜肆剛邁出左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揮劍的同時連連向後退去,看不真切的透明細線組成了漁網擋住姜肆的去路。
像捕魚,向姜肆迅速撲去。
白南涔急忙揮動長槍,同時側身躲避,髮絲穿過閃著寒光的銀針,兩枚銀針掉落的清脆聲在空蕩的房間內響起。
卻見10號身形一閃,又換了個地方。
指縫間的銀光一閃而過,執筆人根本來不及提醒,他眸光震動,忽然離螢幕更近了些,恨不得將臉貼上去。
他之前看過的資料,好像不是這樣的。
明明面前沒有人影,韓君屹卻心頭一凜,刀劃過弧度,銀針應聲落地,還沒待他們喘口氣,10號衝他們輕蔑一笑,又不見了身影。
忽地,白南涔感覺左手傳來刺痛感,沒待執筆人出聲,她手中的長槍立刻向側邊一掃,卻只能看到10號的殘影,連她的衣角都未傷到。
她抬起被針穿透的左手,面無表情地將針拔出,隨意扔在地上。
身前的漁網追得緊,姜肆手上的劍主動刺向細線,劍尖接觸到細線,繃扯到一定程度突然斷裂。
他將劍挑起,劍弧劃過的瞬間,細線紛紛斷裂,線頭處依稀可見的光一閃而過。
餘光瞄準不知何時出現躲在角落裡的包紮男,劍身揮出兩道銀光向他交叉襲去,同時,姜肆身形一動,向他殺去。
包紮男眼見自己逃不開,大驚失色地跪在地上大喊:
“大人,救我,救我!”
劍光撲了個空,砸中牆面留下兩道完美且光滑的裂縫。
又跑了,真是屬泥鰍的。
“出門左手兩米遠處有安全通道,你們試著跑。”
聽到執筆人的話,姜肆瞄了眼靠前的白南涔與韓君屹,下一秒,三人毫不猶豫地朝門口衝刺。
“跑什麼呀?你們不想去陪斐成他們嗎?真自私啊,他們得多難過。”
10號的聲音不知又從哪裡響起,像催命符一樣,讓姜肆覺得毛骨悚然。
最前方的韓君屹才把大門拉開,卻見到10號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
還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密得如雨般的銀針又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向韓君屹三人襲來。
他急忙將玻璃門甩回去,同時大步後退,一步都不敢停。
霎時間,那扇光潔如鏡的玻璃門彷彿變成了一幅繁複的刺繡作品,但針線並非絲縷,而是那些銳利無比的銀針。
它們或深或淺地嵌入玻璃之中,有的直插核心,有的則在表面留下了一道道細密的劃痕。
姜肆都不敢想,他們要是被射中會是什麼樣子。
“姜肆,身後。”
經執筆人提醒,姜肆身形一轉,手中的劍從身前劃過。
漁網斷開的同時,包紮男又上演熟悉的消失,根本就沒給姜肆再次出招的機會。
同一時間,像門神一樣站在外面的10號也同步消失。
幾人被逼了回去,他們不甘心地又嘗試了一遍,結果還是如此,10號根本不給他們踏出門一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