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嘴唇微張,最後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悲慼地看著父親的背影,確認自己干涉不了他的想法後,安靜地走了出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剛剛有一隻萬里目從木桌下鑽出,悄無聲息地附在他的褲腿處,被他帶了出去。
“姜肆,怎麼了?”
注意到姜肆的臉色有些不對,韓君屹下意識生出幾分緊張,把手裡的工牌重新放回身前。
姜肆長嘆一口氣,心中彷彿壓了千斤石。
“露餡了。”
此話一出,韓君屹與武鶴眠皆面上發怔,不可思議地看向緊抿著嘴唇的姜肆,等著他想一個解決辦法。
幾秒後,姜肆撥出一口濁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無所謂,大不了來硬的,早點找到酒蟹,至於在他眼裡我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重要。”
一口一個小同志叫得倒親切,實際上每句話都在試探,不過也是,他們幾個畢竟不是專業的,漏洞太明顯了。
姜肆側眸,恰好與宣傳欄上紀老闆的照片對視,那身西裝革履的皮囊下,隱藏著一樁罪案。
淡淡的不安在他的心頭盤旋,他將手伸進兜裡,將出現在掌心的千里音帶上,旋即看向完全照做的韓君屹二人。
“還有哪些地方沒找?”
“二樓往上的辦公區,我們雖然去了但人太多了不方便,而且大多數地方都不讓進。”
看到周邊來往的小型工作車,武鶴眠心細地拉著兩人的胳膊把他們帶到牆邊。
一直在操作檯前的執筆人注意到姜肆幾人這邊連上千裡音,立馬做出反應。
“被發現了?”
聽到執筆人確信的語氣,三人都很驚訝,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姜肆心裡的慌張消失了不少。
看來執筆人早有預料,那剩下的他們肯定也提早安排好了。
為了避免三人停留在原地顯得鬼祟,姜肆幾人如同先前一樣沿著牆邊小步參觀。
雖然他們已經露餡,但做戲還是得做全的好。
“我有個問題,為啥我們不晚上偷摸來,這不比這裡有人礙手礙腳強得多?”
武鶴眠摸著腦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落在他身上的好奇眼神搞得他挺不自在的,當著大家面做任務太容易心虛了。
執筆人沒著急搭話,他操作著電腦,把幾張圖片發到了五人手機上。
“找不到酒蟹反倒讓他們警覺把詭換了地方就麻煩了,你們這一來,心虛的可就是別人了。”
姜肆輕輕揚眉,心中的詫異在看到手機上接收到的照片時煙消雲散。
難怪執筆人會把這事交給他們,也不怕他們演技拙劣,原來他們五個只是幌子。
執筆人傳來的照片,赫然是紀老闆開啟木櫃暗格、手捧酒蟹的場景。
照片清晰,拍攝得清晰無比。
“要是晚上去,你們是絕對找不到這東西的,要是被抓了,我們還要去警局接你們。”
執筆人捶了捶發酸的脖頸,胸有成竹,隨即給一旁與外對接的同事打了個響指。
那人接收到訊號,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與那邊做了簡單的囑咐。
“要不是這事和詭有關,說不準還真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這些個人,做事是真絕啊。”
這個任務已然接近尾聲,執筆人忍不住心生感嘆。
隨即,控制著秘書褲腿處的萬里目悄然滾落,偷偷地躲在了不起眼的花盆中。
“這在紀老闆的辦公室,三樓啊,我們怎麼能上去?”
話正說著,就見斐成一臉挫敗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姜肆幾人立即朝他們走來。
“二樓的那些辦公室都不讓隨便逛,老闆的辦公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