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涔的槍帶著寒光,狠狠地將叫蛇的腦袋砍下,頭顱與蛇身分離的瞬間,叫蛇瞬間倒地。
巨大的身軀掀起嗆人的塵土。
注意到所有的學生都將踏出校門,姜肆趕緊從一旁拽過些許樹葉,將地上的黑血掩蓋住。
而後猛吸一口氣挺直身子,將右手的袖子擼下來,掩蓋住血管開始發黑的右臂,拿出千里音戴在耳朵上。
下一秒,武鶴眠出現在姜肆的身邊,略帶興奮地看著前方倒地的叫蛇。
“呦,解決了,我還沒見過人首蛇身的東西。”
他剛準備上前,好好瞧瞧這東西究竟長什麼樣就被姜肆一把攔住。
“別慌,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老韓,大小姐,你們小心些,從這詭之前的舉動來看衪的智商不低,現在倒地看起來是死了,但衪的身影還沒有消散。”
聞言,韓君屹立馬拽著白南涔往後站,二人握著靈寶警惕地望著這隻詭。
叫蛇的人頭與下部蛇身處的切口逐漸流出墨綠色的液體,質地黏稠,淌在地上還帶有一股怪異的味道。
“這隻詭知道用我的槍來干擾大眠,從而讓我和姜肆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而且知道大眠的能力是在他帶著學生瞬移到校門口的時候,僅僅一眼衪就思考到了後續的對策,就這麼死了……確實有點怪。”
白南涔和韓君屹對視一眼,而後立刻舉起武器對著衪的屍體再度進行攻擊。
武器劃過其鱗片響起刺耳的金屬聲,瞬間,叫蛇的身軀變得模糊,整個墨綠色的一灘。
姜肆看著這一幕,心裡還是在犯嘀咕。
叫蛇當時故意用毒液傷了自己握劍的右手,衪為什麼不直接對著要害攻擊?
這一舉動看起來倒像是在戲弄他們。
不過姜肆沒有把自己受傷一事告訴他們。
小隊失去一個戰力在這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徒給大家增添擔憂罷了,還要麻煩他們分出精力來顧及自己。
反正這毒一會出了校門找執筆人就能解決。
“叫蛇在資料庫裡的記載沒有類似假死的能力嗎?或者衪的弱點在哪裡?”
姜肆看著前方艱難攻擊叫蛇身體的二人,對著執筆人提出疑問。
“沒有,總局資料庫裡僅存的關於叫蛇的資料是在200年前,僅記錄了其殺人的規律,至於其他的絲毫沒有。”
執筆人來回翻著僅有的幾張紙,上面有用的就只有幾句話,心裡也是止不住的無奈。
“估計是當年這隻詭出現的時候境界低,還沒來得及作妖就被握劍人斬殺,有關衪的資料很少,你們小心些。”
沒有記載啊,那這次關於叫蛇的資料怕是要完善齊全了。
突然,姜肆搖了搖越來越重的腦袋,他只感覺自己的右手逐漸失去知覺,也逐漸提不起力氣。
怕被人看出來,急忙改用左手握劍。
“姜肆,你嘴唇怎麼有點紫啊?你不會是被那條蛇的口水傷到了吧。”
武鶴眠猛然扭頭,碰巧看到了姜肆發紫的嘴唇,急忙拽著他的胳膊問道。
姜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搖搖頭。
“沒有,只是被那條蛇打斷了一根肋骨,疼的而已。”
武鶴眠看著姜肆的精氣神很好,就沒有多想,視線落在遠處白南涔兩人身上,倏地想起了斐成這個失蹤人口。
“斐成,你跑哪裡去了啊?大半天都沒看到你的人影,你帶著你的大將軍去哪裡過二人世界了?”
三秒後,斐成急促的聲音傳來。
“這詭在食堂後方的冷庫裡藏了不少人,而且都是血管發黑、嘴唇烏紫的那種,現在都暈著。”
姜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