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靠在車門上往外面瞄了一眼,按下車窗閒適地吹著風,欣賞著外面的風景。
“這是往市中心去了,嘖,這餘者膽子真大啊,光明正大地藏在這種地方。”
巨大的摩天大樓直刺雲霄,是城市現代化程序的標誌性符號,此時正是上班的早高峰,車水馬龍,路途擁擠,喇叭聲時不時地響起。
“餘者就和我們一樣偽裝成普通的百姓隱藏在這喧囂裡,說不定咱們路上隨便碰到的一個上班族就是餘者。”
白南涔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淡淡地說道,車窗透了條縫,風吹進來,隱隱有煙塵味。
武鶴眠坐在後面扭來扭去,看著外面的高樓連聲讚歎,被他擠到緊緊靠著車門的韓君屹則面如死灰。
終於,再一次武鶴眠想過來扒著車窗往外看的時候,韓君屹搓著胳膊忍不住開口。
“大眠,下次我一定把靠車窗的位置讓給你,你的肌肉真不是白練的,硌死我了。”
韓君屹說罷又往角落縮了縮,一個183的大高個被擠在角落,此時倒顯得十分可憐弱小。
見狀,武鶴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挪了挪屁股坐端正,但仍伸長了脖子望著外面高興得不亦樂乎。
車呼嘯而過,景物在他眼中飛速變化,武鶴眠順嘴給他們解釋道:
“我從12歲起就在霧當山待著,待了有十年,才下山一年都不到,好不容易看到外面的風景。”
姜肆轉頭看了眼武鶴眠盤起來的頭髮,雖然沒穿道袍但也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個道士。
只是聽到武鶴眠的話,姜肆不由得心生疑惑。
“你是睡醒的,為什麼不到18歲就下山,總局肯定也是知道你的,那時候沒安排?”
武鶴眠抓著腦袋,那個丸子頭被頂在腦袋上方,他搖頭,表情自然地回道:
“我師傅讓我多待幾年,沒讓我下山。”
“到了。”
剎車的摩擦聲結束這次的談話,姜肆往外面看了一眼,寫字樓以其挺拔的身姿和冷峻的線條,矗立於天際線之下。
玻璃幕牆作為外衣,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幕牆之後,是繁忙而有序的辦公空間。
也不知道這棟樓容納了多少人。
這餘者將捕捉到的詭藏在寫字樓裡面,倒是會藏,一般人還真想不到這裡。
“你們說這餘者將詭封藏於體內是怎麼做的?把詭大卸八塊,吃下去?”
武鶴眠自己說完,也忍不住噁心地撇嘴。
“不清楚,但總局肯定知道,他們不都利用酒蟹,成功做到降低人體各項機能,道理應該一樣。”
聽韓君怡提起酒蟹,斐成連連咽口水,壓下胃裡的翻湧與不適。
他看了眼導航,將車停在一個地下車庫裡,隨後五人坐在車上靜靜地等候執筆人的安排。
但傳來的訊息卻不是很明朗。
執筆人目前只能確定餘者的藏匿地點在這棟寫字樓的29層,但他們調取了監控,發現29層只是一個普通公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所以這次的任務需要姜肆先去探查好它的具體位置,意味著他們可能是藏在了哪個秘密空間。
執筆人操控著面前的裝置,同時示意姜肆和斐成將車前的萬里目別在身上。
姜肆倒是第一次見這個樣子的萬里目,造型獨出心裁,別在胸前的口袋處,像是婚禮現場上的伴郎。
“也有可能是某位餘者擁有開闢空間、隱藏物體的能力,但這種可能性在這裡微乎其微,你們小心,切勿打草驚蛇。”
下車前,姜肆猛然想到之前在崤州時遇到的27號,他明顯認識自己與白南涔,這就證明他們這一批新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