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鶴眠點頭,但愣了一秒,而後眼皮一抬補充道:
“但是必須是這個物體整體被瞬移,鏡鏡的能力不能讓一個完整的物體同時出現在兩個空間。”
“但是刀會傷到他們,做不到打暈他們的效果。”
韓君屹眉心微蹙,擔憂地提醒道。
那些被新人“殺死”的執筆人在一瞬間都被換成了屍體,這明顯是哪位執筆人覆蓋整個培訓基地的能力。
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在那些新人身上是否可行。
另外三人被姜肆點醒之後靜靜地站在原地,眸中有思索之色,撲閃著眼睛互相瞅著彼此。
山巒的輪廓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天空的顏色悄然發生變化,從深藍漸變為淡紫,再逐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色,
“那些假扮成餘者的執筆人身上帶了畫面傳輸器,所以我們才能及時地換走他們,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
執筆人解釋完,看著身旁的裝置強壓下內心的蠢蠢欲動。
快結束吧,他要休息!要放假!
聽完執筆人的解釋,他們也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準備接著去對付那十餘人。
執筆人視線落在面前的電腦螢幕上,餘光卻不斷偷瞄著前方的大屏。
心中隨著上面的倒計時一起計數,心臟越跳越快。
三、二、一!
終於下班了!開溜。
“不用忙活了,這次的突襲結束,按時間來看總局早就派人來了,現在都已經天亮了,還站著的新人是本次突襲的倖存者。”
執筆人的話音剛落,熟悉的哨聲就響徹了整個培訓基地。
他撂下這句話,將資料儲存,面前的裝置關閉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餘光瞄到一旁也衝來幾個人影,他心裡一緊,急忙拽過面前的座椅,推到旁邊阻礙他人行進的步伐。
等他好不容易衝到門口,一隻腳還沒踏出去,身體兩側突然傳來巨大沖力,整個人被擠得被迫縮到一起。
同時感覺有誰在摁自己的頭。
一時間,門口水洩不通。
“讓我過,讓我過,我要睡覺——”
“我先過,我要拉屎,人有三急,體諒一下啊。”
“我更急,我媳婦要生了,讓我先過。”
門口的擁堵暫停一秒,大家齊刷刷地扭頭看向那人,下一秒再度你爭我搶。
“放屁,你個單身狗。”
“那我要生了總行吧,讓我先過吧,啊啊啊——”
秦為嚴看了眼被堵得嚴絲合縫的金屬門,心裡不禁感慨這門的質量真不錯,不枉他花錢買貴的。
看來還能挺幾年,甚至可能撐到他退休。
場上的大家聽到廣播裡熟悉的哨聲,緊接著,呼吸一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胸腔蹦出。
“這是集合的哨聲,可……秦總教他們……他們沒死!”
“那今晚是、是騙我們的!”
“那犧牲的人……”
夜色褪去,倒地之人身上的傷口暴露無遺,乾涸的血漬被抹去,便能輕易發現傷口處的端倪以及血量的不正常。
“我就說這個子彈有問題,上課的時候就沒講過這樣的傷口。”
一人痛心疾首地指著自己的手臂處的彈孔傷,對於沒有細想這件事情感到追悔莫及。
雖然大家對“餘者”使用的武器有過懷疑,但從未深入思考過,只是以為這種槍他們沒有使用過而已。
有人剛藉著亮光擦去執筆人臉上的血汙,瞬間拳頭一緊。
“服了,餘者的屍體都是一張臉,要不要準備得這麼充分。”
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