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去,為首的人藉著月色細細打量著武鶴眠幾人原本藏身的屋頂,眉心擰成川字,沉吟不決。
片刻後,他衝身邊的一個人點頭,原本籠罩著他們的淡金色半球立刻消失。
十人呈戒備姿態,從容地站在原地,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白南涔三人主動出現。
半晌的時間,此地唯有樹葉的摩挲聲,以及從遠處傳來的射擊突突聲。
將遠處十人的姿態盡收眼底,白南涔思忖兩秒,掀起眼皮,衝武鶴眠與韓君屹比了個手勢。
接收到訊號,武鶴眠沒有遲疑,瞬間消失,開槍的同時不斷變換自己的位置。
如同鬼魅,讓人捉摸不透。
子彈射向他們,竟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子彈射擊聲過後,清脆的咔嚓聲瀰漫整個場地。
那十人被子彈射中的瞬間,竟都像瓷器一樣開始碎裂。
與此同時,一道暗光閃過,像一張大網精準地捕向武鶴眠,他瞬移的身影一頓,殘影消散,被困在封鎖領域中。
那十人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紛紛拿著武器衝向武鶴眠。
“完蛋,成甕中捉鱉裡的鱉了。”
眼睜睜地看著十人急速向他衝來,情況危急,武鶴眠面露難色,糾結要不要拿出拳套戴上,只是這樣他的身份暴露無遺。
大小姐,老韓,救命啊。
瞬息之間,幾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立刻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衝在最前面的幾人飛射而去。
幾人躲閃的同時,子彈宛如長了眼般緊隨其後,精準地射入他們的身體。
白南涔與韓君屹迅速變換位置,兩人舉著槍徹底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與此同時,武鶴眠周遭的暗光豁然消散,他摸向扳機,臉上再度露出笑容,隨著嘴角弧度的深入,面部肌肉的扭曲達到了極致。
“將計就計?”
為首的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此地極為空曠,眾人的身形完全暴露,幾乎是活靶子。
其中一人腳下一頓,淡金色的半球將眾人籠罩,但僅一瞬又再次消失。
“都把我忘了是吧。”
武鶴眠收回拳頭,面前的人軟軟倒地,他把槍舉到面前,再次露出猙獰的笑容,一個閃現來到幾人後方。
“桀桀桀,受死吧。”
三人齊齊按下扳機,在場的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倒地無聲。
聽到武鶴眠的話,原本躲在暗處準備出手的執筆人嘴角微微抽搐,表情怪異。
他說的都是自己的詞啊。
白南涔三人上前,檢查是否有漏網之魚的同時還拿走了他們腳邊的彈夾。
“嘖,拿著槍都不知道使。”
看著躺在地上的幾人,武鶴眠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連預備會議室內的秦為嚴都忍不住拍桌子,豎著濃而粗的眉毛,嘴唇翹得很高,明顯火氣很大。
“這群孩子是呆瓜嗎?那是人,不是詭,拿槍在身上射兩個洞不就死了嗎,把槍掛在身上當裝飾,還是練少了,給我加練。”
說著,搶過陸艾言的養生茶猛灌了一口,但還是壓不住內心的火氣。
“一個個的射擊成績挺好但怎麼就不知道用呢?他們是活靶子,白南涔幾個不也是活靶子嗎,要是開槍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秦為嚴只能在這邊對著螢幕乾著急,喝了幾口水,強壓住想按住他們好好打一頓的心情。
身後眾多被執筆人“殺死”的新人大眼瞪小眼,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手上愈發勤快,接著完成執筆人強塞給他們的活。
而這邊,姜肆與斐成藏在夜色之中,手中的槍瞄準了靠著牆偷摸前進的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