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上顯示出來的成績,執筆人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要麼是十環要麼是脫靶,這種射擊成績他也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該說姜肆是運氣好還是槍法爛。
心中是這麼想,但良好的工作素養還是讓他面無波瀾。
姜肆放下手中的槍,解脫地長舒一口氣,隨後自在地邁著步子往外走。
注意到斐成幾人始終跟隨的視線,還愉快地給他們招了下手,與剛剛緊張到聽不進去話的他判若兩人。
這巨大的反差讓白南涔輕笑出聲,側眸時碰巧瞅到排在旁邊隊伍裡、眼睛亮晶晶的林雙雙。
頭髮被精心修剪略過下巴,隱約可見柔和的臉龐,此時正小聲地和前面的人交流著射擊心得。
說話有理有據,在這裡待了一年,與初見時說話總愛低著頭、面對人打招呼語無倫次的她大相徑庭。
沉澱再沉澱,閱己後樂己。
白南涔正出著神,突然感覺身旁多了個人,在耳邊哼著怪異的調調。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可是蒼天對你在呼喚——”
又來了……唉……
白南涔不用扭頭,都知道身旁的人是誰,她嘆了口氣,摸上被吵到的耳朵。
“大眠,你考完了?”
武鶴眠點頭,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表示區區考試手拿把掐,身體跟著嘴巴里面的音律而小幅度搖晃。
看他這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斐成也不知道這傢伙這兩天是怎麼了,被網路荼毒太深,吃飯的時候嘴裡都哼著歌。
姜肆匆匆吃完午飯,沒多做停留,馬不停蹄地往宿舍樓跑。
連宿舍的大門都還沒到,便聽見高亢激昂的背書聲如浪一般從樓內傳來。
樓道內,一排排身影整齊地排列著,或倚牆而立,或蹲坐在發燙的地板磚上,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沉浸在晚上文化課考試的備考中。
有的人一邊吃著舍友帶回來的饅頭,一邊面容痛苦的記憶著考核的知識點。
樓道內的背誦記憶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節奏和旋律。
即使隔得很遠,處在辦公樓裡的執筆人還能聽到那邊朗朗的背書聲。
陸艾言往保溫杯里加了兩粒枸杞,抱著水杯往樓下期待地看了眼,見還沒有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急什麼,還沒到時候,他們正忙著背資料,還想不起來往我們這裡跑,等飯點吧。”
秦為嚴腦袋靠著椅背,半眯著眼,讓他回來坐著。
見外面確實沒人經過,陸艾言只好作罷,給肚臍上蓋了張毯子,聽著外面的動靜準備午睡。
看大家都這麼卷,姜肆一口氣跑回宿舍,連口氣都還沒喘,一推開門便看見盤腿坐在床上的斐成。
他的手上拿著啃了一半的花捲,嘴裡塞得鼓鼓囊囊,梗著脖子仰望著天花板,嘴巴里面含糊不清。
“喲,回乃鬧。”
百忙之中抽空衝姜肆打了個招呼,繼續歪著頭背厚厚的一沓紙上的內容。
姜肆撐著腰大口喘著氣,一口氣從食堂跑回來,再加上連續的跑樓梯,還是有點累的。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大口地喝著水,同時手上沒閒著,找出了被放在櫃子裡很久的文化課考試必備資料。
厚厚的一沓,字排得密密麻麻,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疼,他坐在床上,從第一條開始背。
“如何理解靈?第一點,在宗教和哲學中,“靈”常被用來指人的靈魂或精神,它是與身體分離的,具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或屬性……”
姜肆背了一會兒,開始抓耳撓腮,他從床上站起,手指頭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