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多人,這也不能用靈寶啊。
難搞。
注意到青蚓暗送秋波的眼神,姜肆忍不住在太陽底下搓了搓胳膊。
這是什麼情況?這詭怎麼還嬌羞起來了?
還沒等幾人出手,這詭突然在遠處站定,素手一揮,直接把木盒往姜肆懷裡丟去。
姜肆沒想到衪會突然來這麼一出,站在原地沒來得及反應,木盒撞上他的胸膛,然後徑直掉在地上。
“咔嚓——”
是木頭碎裂時發出的清脆碎裂聲。
姜肆低頭看了眼地上四散開來的木盒,又用餘光偷瞄了一眼周圍表情意外甚至有點憤懣的眾人。
這隻詭這是幹嗎?
古代丟香囊以示愛慕,衪丟木盒是吧。
自己這該死的魅力!
這隻詭看到姜肆沒有伸手接住木盒,當即露出了怨懟的神色,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
姜肆剛想把這木盒踢到青蚓的身邊,以防這木盒有問題。
倏地,一股清新的木質香味飄入姜肆的鼻腔中。
他猛地一怔,隨即一股奇異的感覺自腳底升起,身體變得異常輕盈,如同被無形的力量託舉,緩緩脫離現實的束縛。
在這股不可思議的輕盈感中,姜肆的思緒止不住地開始變得模糊,周遭的一切淡出他的感知範圍。
當他終於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讓他驚訝不已。
他發現自己莫名出現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房間內的裝飾充滿了古典韻味。
雕花木窗半掩,透進斑駁的陽光,與室內的燭光交織成一片溫馨而神秘的光影。
牆上掛著幾幅淡雅的水墨畫,畫中山水靈動,似有仙氣繚繞。
“我這是……走錯片場了。”
陳設之物都是閨房所用,極盡奢華。
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
而姜肆就坐在那張床上。
他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軟乎乎的,舒服極了。
只是這個氛圍?不會是要……
姜肆“嗖”地把手收回,手不知所措地放在身前,慌張地從床上彈起。
他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一股濃郁的芳香纏繞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讓他有些頭暈。
再看房內,氣氛旖旎。
不正經,真是太不正經了。
姜肆的臉噌得漲紅,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青蚓突然出現在姜肆的面前,當即就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啊啊啊——流氓啊!
姜肆心生懊悔,當時就不該猶豫,就應該直接把木盒躲開。
他連連揮著手不斷掙扎著,就在這混亂之際,他的一隻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裸露的肌膚。
透過指尖傳來的是一種陌生又令人心悸的觸感。
姜肆像觸電似的急忙把手收了回來,雙手無所適從地放在胸前。
“雖說你看起來是有幾分姿色的,但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能隨意扒男孩子的衣服呢?”
看到那詭的手再次伸來,姜肆一把將其拍開。
唔……好軟。
人生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哎——不對,是女性人形詭。
姜肆的腿倚在床邊,已無路可退,再退就倒到床上了,他語無倫次地面露警告。
“而且再說了,我們兩個都不是一個物種,生殖隔離不懂嗎,你們詭這麼沒文化的嗎?”
姜肆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亂糟糟的衣服,突然重心不穩,被這詭推倒在床。
他呼吸一滯,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