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神情肅穆地坐在那裡。
看到這一幕,姜肆不禁想起裝著自己大哥的那個木盒子,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這麼地被送回孤兒院,送到姜媽媽手裡。
一時間,整個餐桌上都瀰漫著沉重氣息,連武鶴眠都難得地沉默不語,說不出什麼話來活躍氣氛。
“節哀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那群害人的瘋子。”
一道清冽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尾調被拖長,像是臘月的寒風。
幾人聞聲望去,忽見白南涔緩步而來,額前的碎髮有些凌亂。
她端著餐盤,挺直地坐到姜肆等人的身邊,一旁自然跟著白北淮。
姜肆回神,絲毫不意外白南涔說出的話。
“走好自己的路,邁好自己的步,別想些沒用的東西,看你們這副窩囊的樣子,悲情的背景音樂都低調。”
她說著,視線從幾人臉上一一掃過,在看到韓君屹像調色盤的臉時多停了兩秒。
這傢伙好歹是個拿刀的,怎麼還能被人打中眼睛?
正在白南涔腹誹之際,韓君屹突然衝她冷不丁地淺笑一下,只不過配上他那張臉,笑得很難看。
“大小姐,我臉上的傷沒事。”
他以為白南涔是在擔心他臉上的傷,在白南涔冷淡地別開視線後又關切地指了指她的臉。
“大小姐,你的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目光都擔憂地落在白南涔的身上,她白淨的臉上有一道四厘米左右的傷口,嘴角有些許青紫。
沒有看起來狼狽,這些傷反而顯得她英氣了許多。
白北淮的臉上沒有傷痕,可能他的靈寶是一把弓的緣故,所以在遠處攻擊。
白南涔的表情淡然中夾著幾分凝重,而後朱唇輕啟,不以為意地開口。
“是餘者的27號,返回基地的路上遇到了他的襲擊。”
聞言,姜肆心中大駭,臉色瞬間變了。
襲擊自己與斐成的那個都是排不上號的,這27號親自來,可還得了。
上次自己能逃脫,是因為27號忌憚附近的秦為嚴他們,再加上性子急被自己拖延了時間,那這次……
“27號可是夏階仲段,你們除了臉別處沒受傷吧?”
姜肆著急地插嘴,畢竟上一次27號只能使用遁地這個能力的時候,姜肆他們三個人出手都只是勉強傷到他。
這次他體內的第二隻詭應當能正常使用。
白南涔搖頭,高高豎起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隨風晃動,她看著眾人火熱的目光耐心地解釋:
“我們原本就在上京,這27號又一直藏在地裡,攻擊我們的次數很少,沒一會尹防風隊長他們就趕來了,這27號便又遁地逃了。”
說著,她頓了頓,眼皮微斂,眼底泛著幽光。
“不過這27號體內應該有兩隻詭,這次的襲擊他也只表現出兩種能力,一個是遁地,另一個是讓控制人的行動。”
“這兩個能力配合著使用倒是個難對付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