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嘗試都未能將散落的髮絲歸位,反而顯得更加凌亂無章。
“唉,可以走了,有位置了。”
看鄒綿綿如此心慌意亂,沈念按了下喇叭,自然地轉移話題,也趁機扭頭,衝後面磕得正上頭的兩人皺了下鼻子。
示意讓他們別亂說。
臉上的燥熱逐漸散去,鄒綿綿始終保持著歪頭看著窗外的姿勢。
雲遮擋紅日之際,她看著車窗上兩人重合的倒影,微微垂眸害羞一笑。
姜肆倒在椅背上,再度恢復先前無聊的呆板表情,一路上車走走停停,外面的大太陽曬得他犯困。
嘴巴張大打了個哈欠,突然,姜肆等人後面的一輛車按了下喇叭,催促著他們的車向前開。
姜肆不經意地動了下腦袋,恰好透過車頭旁的後視鏡看到沈念嘴角一歪,來了個他在網路上看到的霸總專屬邪魅一笑。
這一舉動,讓熟知沈念本性的姜肆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隨即,只見沈唸的手伸到前面輕輕地一拍。
“噹噹噹當——噹噹噹——”
一道嗩吶的響聲從車頂向四周散去,高亢而激越,充滿無盡的張力,姜肆的睏倦瞬間被震得一乾二淨。
但這首曲子選的,不知道的人聽起來怕是會以為他們在出殯。
一時間,姜肆覺得好像空氣中的喇叭聲有一秒的停滯。
他立馬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迅速地躺下裝死,猶如一條鹹魚,同時不斷地在心裡祈禱。
希望沒人看到他,他怕大家以為他剛剛呆滯的表情是哭喪過渡到麻木。
晚了一步的斐成只能尷尬地看向車內,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去,一會擋臉一會抹頭,莫名其妙地看起來很忙。
沈唸的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誰會把喇叭聲換成嗩吶啊。
但後面沈念再按喇叭的時候,姜肆就只是面無表情地靠在座椅上,看著車外眾人落在他身上怪異的眼光不為所動。
這車後面的位置不大,只能允許一個人躺著,所以斐成要求與姜肆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躺著。
姜肆默默地收回兩根手指,面如死灰地靠著車門。
耳邊盡是斐成嘚瑟的聲音以及鄒綿綿看笑話的笑聲。
這場鬧劇很快便結束,眾人抵達高鐵站。
執筆人喊霍軍去開會,與小隊的人員補充有關,所以前來送姜肆與斐成的便只有鄒綿綿與沈念。
鄒綿綿眼眶紅紅的,拉著他們又叮囑了好些。
什麼培訓時講課的都是很有名的屋裡人,一定要認真聽;培訓時的訓練強度就跟他們在事務所時的強度一樣,不要緊張;要和其他的實習生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