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老韓他們現在動不了,第九皓也堅持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咱們近不了身。”
武鶴眠站在原地乾著急,手上恨不得搓出火星。
他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離出口僅一步之遙,總不能現在喊退出吧。
白南涔手放在牆壁上,眼眸低垂,想著對策。
姜肆看了眼遠處,爭鳴的箜篌聲持續不停,音浪形成的微波上下盪漾,如溪水遇巨石升起翻騰。
不破不立,成敗在此一舉。
姜肆咬牙,雙手緊握著劍柄。
“大眠。”
武鶴眠瞬間會意,懸空的鏡鏡不斷轉動。
一旁的白南涔瞬間領會到姜肆的想法,她靠在牆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等待時機。
姜肆趁著這隻詭攻擊的空當,瞬移到衪的身後,白色的光芒消失的瞬間,姜肆連連出劍。
音波在他的雙手上切出一道道連續的血痕,深的地方甚至可見骨。
鮮血順著姜肆的手臂攀緣而下,使他手上的紋路清晰可見。
成網的劍氣將連續的水波音浪斬出一個空缺,姜肆乘勝追擊,再度連續揮劍。
這詭雖反應迅速立即撥弄絲絃,但背後仍被姜肆劃爛,不知名的黑色黏稠物從衪的傷口處滴落。
如膠水一般,流速緩慢。
原本姜肆又被這突變的絃音搞得四肢無力,昏昏欲睡。
小劍劍即將脫手之際,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一下子變得清醒。
這黑色黏稠物臭得鑽人腦子。
韓君屹則沒那麼幸運,他及時地捂住了斐成的耳朵,自己不幸中招,差點一頭磕在地上。
沒有辦法,武鶴眠只好將韓君屹帶回,掄起胳膊往他臉上甩。
又是一箭破空而來,逼停了這詭撥絃的動作。
衪的手重重拍在箜篌框架的花紋上,僅一個眨眼的工夫,其與箜篌一起閃現到一旁。
“攔住衪!”
白南涔與斐成從側邊衝上前,眼見這詭又要再度揮手,白南涔手中的槍劃過半圈,她立即對斐成喊道:
“斐成,借背一用。”
聞言,斐成側身滑跪,停下的瞬間將背高高拱起。
白南涔單腳躍起,跳上斐成的背後迅速蓄力跳起,將手中的長槍甩出。
槍尖凝聚銀光,高速螺旋衝詭而去。
此時,姜肆也已至這詭的背後,手中的劍直接刺出。
長劍洞穿了衪的心口,長槍穿過箜篌的弦絲貫穿這詭的腹部,衪哀叫一聲,絃音突然尖銳地上揚。
遠處的白北淮立即射出早早準備好的一箭。
撕裂空氣的呼聲過後,箜篌突然斷裂,詭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