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月兒,你不是說想問我兵法上的問題嗎?”沈緋歌才剛剛進到房間中,便挑了一處軟塌坐下,開始探頭探腦地張望了起來。
百里三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不過就是她的一個藉口罷了,怎麼沈緋歌還當真了。
“我記得從前你和你這個妹妹可是水火不容的,”她開門見山地問道,“怎麼今天一見,你們二人的感情似乎卻是很好的樣子?”
聽百里三月提到沈竹茵,沈緋歌先是一愣,隨後飛快地笑道,“她啊,前兩日我們外出去寺廟祈福,誰知道路上竟然遇到一群匪徒,她幫我擋了一劍,差點傷到自己。”
沈緋歌在絮絮叨叨地說著,百里三月的眉頭卻悄然皺了起來,偏偏她還若無所覺。
“從那時候起我便覺得呀,我這個妹妹或許跟她娘有些不同。”沈緋歌說著,見百里三月沒有反應,還好奇地探過頭來瞥了她一眼,“怎麼,小月兒,難道你不覺得,我這個妹妹一直柔柔弱弱的,看上去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又怎麼可能存了害人之心呢?”
百里三月皺緊了眉頭,沒有說話。
若換做是從前的百里三月,她必定會跟著沈緋歌一起讚揚沈竹茵的這種品德。
可是現在的她是已經經歷過一世人情冷暖的百里三月,對這些事情反而多了幾分疑心。
她想了想,這才開口道,“前兩日你們去祈福的事情都有誰知道?還有誰與你們一起同去的?”
沈緋歌撓了撓頭,不明白百里三月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道,“除了府上幾個親近的下人,沒有旁人知道了,也只有我和妹妹一同前去了。”
本就是一時的興之所至,又不是什麼大事,自然沒有必要興師動眾
這便蹊蹺了,沒有人知道她們的行程,沈緋歌和沈竹茵卻又偏偏被人襲擊,除非是有人提前洩露了秘密。
況且那群歹徒出現,必定是有所圖,要麼是財,要麼是色。
可是他們只是差點刺中了沈竹茵,就折返回去,世上哪有這般的道理?
與其說是受襲,倒不如說是有人故意想要演一齣戲給沈緋歌看。
百里三月正打算提醒,外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苗苗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小姐,沈二姑娘在花園裡摔倒了。”
百里三月一頓,沈緋歌卻倏地站起身來,走過去推開門,急匆匆地道,“我妹妹現在人在哪裡?有沒有什麼大礙?”
苗苗搖了搖頭,“沈二姑娘只是崴了腳,現下奴婢已經把人帶去了偏廳休息,又派人去宮中請了太醫,應該一會兒便到了。”
聽了苗苗這話,沈緋歌才長吁了一口氣,稍稍放下心來。
“小月兒,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她回過頭去,對百里三月道,“我先去看看妹妹的傷勢。”
百里三月的眼底閃過了一抹不著痕跡地晦暗。
她輕輕點了點頭,把方才想要說的話嚥進了肚子中,道,“去吧。”
房間中只剩下百里三月和苗苗兩個人的時候,苗苗才小聲開口問道,“小姐,沈二姑娘摔倒了,你不過去看看?”
到底是在公主府出事的,此事傳揚出去,恐怕會影響到公主府的名聲。
百里三月倒是淡定的很,悠閒地挑了挑眉,“不去。”
雖然冬天路滑,但是因為嘉和長公主酷愛賞花,所以百里和煦特意命人每天都要在花園的石子路上撒鹽,為的就是怕嘉和長公主不慎摔倒。
現在沈竹茵卻摔倒了,要麼便是不小心,要麼便是故意為之。
不管是哪種原因,太醫親自前來給一個庶女診病,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她的確說過沈緋歌只要想來公主府,隨時都歡迎,可沈竹茵卻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