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擎宇身邊的人看不下去,輕輕推了他一下,孟擎宇這才一個激靈,回過頭看去。
見到是百里三月坐在他旁邊,孟擎宇怔了一下。
“郡……郡主。”他結結巴巴地道。
上一次挨板子的陰影又重新浮現在了孟擎宇腦海中,再加上在百里三月課桌中放黑蛇的事情讓他有些做賊心虛。
百里三月倒是自然,輕笑了一聲,“怎麼,孟公子先前都是稱呼我為月兒了,現在倒是如此生分。”
若換做是從前,孟擎宇聽了這話,定會在心裡暗罵百里三月蠢貨,可是上次他就是這般被百里三月治了個不懂規矩的罪,他哪裡還敢放肆?
屁股又火辣辣的,燒著了一般的疼。
孟擎宇連忙站起身來,朝著百里三月拱了拱手,“郡主說下笑了,您身份尊貴,我不過是個臣子罷了,哪有資格……稱呼您的閨名?”
更重要的是,百里三月畢竟與陸鶴安有婚約在身。
從前他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接近百里三月,不過是仗著陸鶴安不把百里三月放在眼中。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要完婚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再加上他曾親眼所見,陸鶴安對百里三月的態度頗為溫柔。
此刻孟擎宇若還是不知好歹,將陸家和百里家都得罪了,那才真的是不要命了。
百里三月沒再多說些什麼,視線落在旁邊的夏玉奇身上,挑眉笑了笑,“夏公子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好巧啊。”
被叫到名字的夏玉奇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掠過了些許疑惑。
雖然同在國子監學習,可是他卻從未和百里三月搭過話,只是聽過周圍的同學在背後偷偷議論百里三月的膽小懦弱。
他只是一個吏部尚書府的養子,這些年之所以得到傾力栽培,不過是因為他的成績優秀,被那群人認為有利用價值罷了。
所以縱使心中不屑,他也從不和旁人開口妄議百里三月的不是。
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百里三月,同以前相比卻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雖然頂著同一張臉,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現在的百里三月才更像一個郡主的樣子,那張臉還是和從前一般佈滿紋路,甚是駭人,現在看去卻讓人生不起厭惡來,只剩下敬畏。
“回郡主的話,今日閒來無事,便同孟公子他們一道來了。”到底是從小寄人籬下,夏玉奇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一句都沒有提過自己是被孟擎宇硬拉過來的事情。
百里三月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我記得沒錯的話,馬上就是月考了吧。”
夏玉奇和孟擎宇同時愣了一下,不知道百里三月怎麼突然提到這茬了。
還是夏玉奇最先反應過來,點頭應道,“是,七日之後就是月考了。”
“夏公子一直使我們國子監中最優秀的學生,相信這一次也一定不會叫老師失望,”百里三月笑道,卻似乎別有深意,“你說是嗎?”
夏玉奇的手不自覺地縮了一下,遲疑了片刻,他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次正逢國子監成立滿十年,想必皇上一定會格外重視這一次的考試,若是有人存著想要在考試中作弊投機取巧心思,亦或是打算幫別人,讓陛下知道了,怕都是要被攆出國子監的。”她搖頭嘆息著,“只希望這次的考試中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
孟擎宇的臉色唰一下白了,他不是傻子,百里三月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顯,他自然知道百里三月的話中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是在警告他罷了。
只是他想要求夏玉奇幫忙的事情,甚至還沒來得及同夏玉奇本人說,百里三月又是怎麼知道的?
百里三月把孟擎宇的表情盡收眼底,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