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將軍說完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沈緋歌站在長公主身後一臉茫然。
待她回過神來追出去,外面在已經不見沈老將軍的蹤影了,“爹!你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啊!”
回應她的只有徐徐吹過的風聲。
沈緋歌跺了跺腳,一臉憤懣,“不過是頂兩句嘴罷了,憑什麼不讓我回家!”
……
翌日一早,早朝還沒結束,長公主便同百里明煦坐在書房等著夏崢嶸了。
朝堂之上夏崢嶸正襟危坐垂眸看著下首的一種大臣,沉聲問道:“昨日雲國使臣傳信過來,說公主有意來玄夏國遊玩,你們對此都是什麼看法啊!”
大臣們交頭接耳面面相覷,過了半晌才有人站出來。
“陛下,雲國這幾年一直有意同我們聯姻,微臣覺得這一次多半也是為著聯姻的事來的。”
“是啊陛下,此次接待雲國公主的人選需要慎重考慮。”
這話一出,玉峰商立馬就不高興了,白了一眼方才說話的人,上前一步朗聲說道:“陛下,微臣覺得接待雲國公主的人選不必費心,大皇子如今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也尚未娶妻,且平日待人謙和有禮,就是最佳的人選。”
呵!與其說大皇子是最佳人選不如說這大皇子是他妹妹的兒子更為妥帖!
夏崢嶸眉頭一挑,冷笑了一聲。
“選人的事暫且不急。”
玉峰商聞言微微一驚,面上帶著幾分不甘,低著頭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禮部尚書何在?”夏崢嶸坐在龍椅上,將他眼中的不甘盡收眼底。
這個玉家,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寢。
“微臣徐梁叩見陛下。”說著話,一位身著絳紫色官府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清瘦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下巴上一撮山羊鬍,隨著他說話一顫一顫的。
夏崢嶸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雲國公主定於下月十八入京,你即刻下去安排,禮儀按照迎接使臣的規格去準備。”
徐梁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陛下,雲國公主既是為著和親而來,按照使臣的規格準備是否不妥?”
“到底是個公主,雲國沒有說明來意分明是看重這位公主的名聲。你按朕說的去辦吧!”
夏崢嶸無力的揮了揮手,只覺得身心疲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德公公餘光瞥見夏崢嶸面上的疲憊之色連忙上前一步,高唱了一聲。
這話一出,文武百官嘩啦啦的跪下一大片。
“恭送陛下。”
夏崢嶸站起身子抬手輕輕一指陸鶴安說道:“你隨朕來。”
說著話,夏崢嶸先一步像殿後走去,德公公見狀連忙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低聲說道:“陛下,早朝剛剛開始長公主便帶著駙馬進宮了,此刻人已經在御書房候著了。”
長公主來了?
不必多說,自是為著百里三月的事來的。
夏崢嶸回頭看了陸鶴安一眼,沉聲問道:“昨日叫薛公子去瞧了之後是怎麼說的?”
“確實是中毒了,薛公子說此毒並非我國所有,如今解藥還尚未研製出來。”陸鶴安低垂眼眸跟在夏崢嶸身側,這還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說謊話。
夏崢嶸一聽這話頓時停住了腳步,沉聲喝道:“這毒可會危急性命!”
陸鶴安輕輕點頭,“薛公子說此時只能抑制毒性爆發,若是等到毒素滲入五臟六腑便是天神下凡也迴天無力。”
這話都是薛蘊和教他說的,昨天夜裡回去之後還反覆練習了幾次。
只是沒想到今日真的當著夏崢嶸的面說出來還是不太自然。
夏崢嶸聽完這話已經無暇顧及陸鶴安的神色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