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仞坐在桌邊,越想越覺得事情十分嚴重。
待蘇沁回來定要與她把這事的利害關係都說明白才是,雲國使團馬上就要進京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留在江南玩這些兒女情長的把戲了。
只是蘇仞沒想到,他這一等就等了一夜。
此時的蘇沁正坐在陳紅繡的床邊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
“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陳紅繡趴在枕頭上,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可以什麼?你這大宅子裡就一個管事的,還不在這裡住,我若走了誰給你換藥?”蘇沁翻了個白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我是說,我對著鏡子也能換藥,男女有別,如今這般實在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答你就是最大的規矩。”蘇沁說的理直氣壯,一激動手上的力道就失去了控制。
下一秒,陳紅繡仰起頭髮出了一聲慘叫。
“呃……。”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麼樣?”蘇沁聽見慘叫聲手上又是一抖,陳紅繡的臉頓時紅的發紫,一口咬在了枕頭上。
看著他疼得難受卻又不敢動的樣子蘇沁頓時慌了神,趕緊鬆開手站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大老遠就聽見你狼哭鬼號的?”百里三月端著藥碗,一進門就看見蘇沁眼淚汪汪的站在床邊,手指上還沾著斑駁的血跡,一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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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陳紅繡整個人都在顫抖,死死的咬著枕頭,喉嚨裡不時發出幾聲呻吟。
“郡主,我……我方才戳到陳公子的傷口了,怎麼辦吶!”蘇沁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聞言,百里三月挑了挑眉,柔聲問道:“你不是學醫的嗎?”
這話一出,蘇沁才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樣,一拍腦門兒,激動的說道:“對啊!我就是大夫啊!”
說話的功夫,蘇沁一抬手,百里三月手中的藥碗陡然飛出老遠,直直的砸在陳紅繡的床邊。
“啪!”
一聲脆響過後,藥碗碎成了幾半。
蘇沁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低聲嘀咕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呵呵,你恐怕是來殺陳公子的。”百里三月輕笑了一聲,上前把地上的瓷片都收了起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沁說著話,眼中生出幾分水光來。
“好啦!又沒人怪你,我再去熬一碗就是了,你繼續給你的陳公子處理傷口吧!”百里三月拿著碎瓷,朝著蘇沁眨了眨眼睛笑著出了門。
……
第二天一早,蘇仞怒氣衝衝的出現在陳府門口。
“蘇沁,臨行的時候我同你說的話你都當了耳旁風不成!”
蘇沁一聽這話連忙轉身往回跑,藏在百里三月身後怯生生的說道:“我沒有!”
蘇仞氣的面色鐵青,抬手指著蘇沁質問道:“你沒有?那你為何徹夜不歸!”
見狀,百里三月連忙上前兩步,柔聲勸道:“蘇公子別生氣,昨日我們兩個來看望陳公子,發覺他家中只有一個管事的,阿沁不放心便留下照顧一二。”
蘇仞聽著百里三月的解釋,臉色越發難看。
“蘇公子請放心,昨日我一整夜都跟阿沁在一起,什麼都沒發生。”
蘇仞聞言冷笑了一聲,“郡主希望發生什麼?”
“蘇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怕蘇公子擔心,多了句嘴罷了。”
話音落地,蘇仞打量了她兩眼不再說話。
他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蘇沁的手腕,沉聲說道:“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