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緋歌伸著脖子上前來掃了一眼之後,眼中的點點光亮漸漸消失,隨後嗤笑了一聲,“看見了嗎,都這個時候了他想的還是回去改怎麼罰我!”
“我覺得沈老將軍這是關心你,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多多照顧你,不要跟你一般見識嗎?”百里三月收好紙條輕輕一笑。
聞言,沈緋歌依舊一臉不屑,扭過頭不去看她。
……
翌日一早。
陸鶴安連早飯都沒用就帶著肖杭去了河堤。
百里三月坐在房間裡凍得直搓手,這邊已經連續下了幾個月的瓢潑大雨了,空氣裡頭都是陰冷的味道。
入了夜,若是沒有風還好些,若是起了風那便是陰冷的感覺。
沈緋歌端著食盒從外頭大步走了進來,“快喝點熱粥暖暖身子吧,昨夜幸虧是咱們兩個人在一塊兒睡,若是一個人非要凍死不可。”
聞言,百里三月點了點頭。
床上的被褥鋪上去的時候還是乾的,此刻已經潮的快能擠出水來了。
吃過了早飯,身上的寒意也褪去了不少,百里三月腳上薛蘊和和沈緋歌一起出了門,修理河堤她幫不上忙,看看災民們卻是可以的。
薛蘊和在官府門口支了一個義診的攤子,百里三月在一旁幫著薛蘊和抓藥。
沈緋歌則攬下了最辛苦的活,坐在小爐子邊上為來看病的人熬藥。
一晃兒的時間,三天便過去了。
這天清晨起來,沈緋歌皺著眉頭端著胳膊從房間裡走出來,正撞上薛蘊和剛剛收拾好藥爐,四目相對薛蘊和的目光落在了沈緋歌端著的胳膊上。
“沈小姐可是手臂痠痛,覺著抬不起來?”
聞言,沈緋歌眼中閃過幾分意外,輕笑道:“怪不得小月兒說你是神醫,你怎知我手臂痠痛抬不起來?”
一聽這話,薛蘊和臉上頓時劃過三條黑線。
這還用問是怎麼知道的嗎?
什麼人蹲在地上連續扇了三天的藥爐子胳膊也受不住啊,更何況還是她們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即便沈緋歌平日習武身體素質比別人強些可這跟習武到底還是不一樣。
更何況,她們這幾天天還沒亮就出去了,每每都是敲過了三更的鑼才能回來休息。
“沈小姐連著扇了三天的藥爐,是會有這些症狀的……。”薛蘊和一邊給她解釋著,面上閃過幾分尷尬。
聞言,沈緋歌面上一囧,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就在此時,百里三月如同一個救星一般出現在沈緋歌的身後,笑著說道:“不如今日這藥爐我來看,你切在房中休息一日。”
薛蘊和一聽這話連連擺手,“郡主不可,今日若是讓沈小姐歇了,怕是這條胳膊沒個十天半月是抬不起來了。”
聽了這話百里三月面上閃過幾分意外。
“可是她這樣也扇不了藥爐了,不讓她歇著讓她做什麼?”
“這藥爐還是要沈小姐來扇,忍過了今日便好了,待會兒我為沈小姐先用針灸緩解一下便可,這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麼大礙。”薛蘊和一臉認真的樣子看的百里三月心中更加狐疑了。
別的大夫不管看什麼病都說讓多休息,總是讓養著,怎麼到了薛蘊和這裡就反其道而行了呢?
沈緋歌端著手臂,抬頭看了看薛蘊和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輕聲嘀咕道:“我懷疑你是故意整我。”
聞言,薛蘊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小姐說笑了,你是習武之人,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若前一日動作太大必然不能馬上臥床休息的。”
沈緋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還真不知道習武的規矩也能用來治病。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既然薛蘊和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