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一採就採到了入夜時分。
陸鶴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直起身子說道:“今日就先回去吧,剩下的明日再來採,左右這藥材也跑不了。”
聞言,薛蘊和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看不清的草藥點了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一路往山下走去,薛蘊和打量著四周寂靜漆黑的樹林,輕聲說道:“難道這藥材買不到真的只是巧合?”
“未必,月兒說的沒錯,那些江南沒有的藥材都能買到,唯獨這一味藥材連個藥渣都買不到確實蹊蹺。”陸鶴安舉著鋤頭在前面看著半人高的雜草,艱難的往外走著。
薛蘊和環顧四周,唇邊生出幾分笑意。心中覺得就是百里三月關心則亂,若有蹊蹺他帶著官兵趕來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出事了。
在那之前陸鶴安一直都是一個人,是下手最好的時機。
“這一天都過去了,興許不會有什麼事了。”薛蘊和跟在陸鶴安的身後,環顧四周,出了黑乎乎的樹林什麼都瞧不見了。
聞言,陸鶴安站住腳步,唇邊溢位一抹冷笑,沉聲說道:“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這不就來了。”
話音落地,幾道黑影飛快從黑暗中飛身而來,眨眼間就把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住了。
薛蘊和見狀身子往官兵那一側不著痕跡的靠了靠。
“快回去,給郡主報信。”
那官兵點了點頭,慢慢往後退著,準備趁亂逃出人群。
說話的功夫,陸鶴安那邊已經開打了。
只見那黑衣人手持長劍飛身朝著陸鶴安的脖頸刺了過去,薛蘊和雙目圓睜高聲喊道:“陸大人小心身後!”
聞言,陸鶴安腳尖輕點飛身而起,黑衣人的長劍直直的刺進了他一個同伴的肩膀,“噗嗤!”一聲,長劍瞬間沒入那人的肩膀。
薛蘊和見到這場面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真的是奔著殺了陸鶴安來的。
眼見著他們的武功沒有半點兒招式路數,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若有一下躲不開今晚便走不出這林子了。
見狀,薛蘊和急的直跺腳,朝著一旁同樣瞠目結舌的官兵們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幫忙啊!”
這話一出,原本被圍攻的陸鶴安頓時輕鬆了許多,黑衣人雖然武功不錯卻輸在了人少上,眼下陸鶴安這邊有二十幾號官兵兩個打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著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人群中不知是誰朝著天上吹了一聲口哨。
轉眼間,又是幾個黑衣人落在地上,一場惡鬥再次開始。
不遠處的密林中,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黑衣蒙著面看不清面孔。只見他揹著手站在一顆古樹邊上,似乎對身後的打打殺殺沒有半分興趣。
“大人,這個人是從那邊跑出來的,怎麼處置?”又一個黑衣人,拎著方才被薛蘊和派出來報信的官兵跪在了那人身邊。
聽了這話,那黑衣人才有了反應,回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官兵,尖聲問道:“這還用問,留著他回去給那些人報信嗎!”
黑衣人點了點頭,站起身子手起刀落。
還不等地上的官兵反應過來,人已經斷氣了。
與此同時,百里三月正站在臥房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苗苗和沈緋歌支著下巴坐在桌邊直勾勾的盯著她。
“小月兒,你若是再揉搓手裡的帕子恐怕就要揉搓碎了。”
“是啊郡主,您在轉一會兒奴婢就要暈過去了。”
她已經站在這臥房門口來來回回的轉悠一個多時辰了,沈緋歌和苗苗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神色瞧著她。
聞言,百里三月回過頭,眉頭緊鎖輕聲問道:“你們說會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
今日也不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