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張的模樣,百里三月噗嗤一聲,她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去了宮中一趟罷了,那瑤蘭國的公主縱使再大膽也不敢輕易在宮中把我怎樣。”
聽到她沒事,陸鶴安神情一鬆,勾起了唇角:“沒事便好,是我想的過於緊張了。”
百里三月心頭一暖,知他定是因為自己之前受傷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憂心忡忡。向前挪了一挪依偎在陸鶴安的懷裡,她出聲道:“你放心吧,我謹慎著呢,怎麼會那般輕易便被傷到。”
“那她可有說什麼為難你?”陸鶴安依舊不太放心,又問道。
百里三月傲嬌的抬起頭:“有誰能難的住我呀?”
陸鶴安被她感染到,也笑了,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倒是忘了,我們月兒伶牙俐齒,定然不會在口頭上落了下風。”
突得想到了什麼,正色道:“對了,我查到了夏玉顏他們可能出沒的落腳點,就在城外一個旅館中。”
聽到正事,百里三月也從陸鶴安的懷中起身,她微一沉吟:“那我們得儘快行動,免得打草驚蛇被發現了行蹤。”
陸鶴安點頭:“如若沒有看錯,那日同夏玉顏一起隱於馬車上的人正是孟擎宇。”
那天行事匆忙,車上之人隱匿極好,若不是因為受傷,呼吸聲粗重。便是連陸鶴安不會因為集中注意力在夏玉顏身上,誤以為馬車上沒有人。
初時發現,他只以為車上的馬伕,夏玉顏駕車奔逃時,他萬分焦急下抬頭一眼,看到了車簾掀起,飛速略過的男子一角側臉。
當時百里三月情況緊急,陸鶴安來不及細想。回來之後,卻覺得那側臉像極了孟擎宇,而那孟擎宇確實多日請假未來國子監聽學。
起了疑心,他便派人潛入尚書府調查,果然看到孟尚書與秦玉梅焦急的討論孟擎宇行蹤。在對應上在馬車所見,陸鶴安基本上可以確定馬車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孟擎宇。
聽到孟擎宇的名字,百里三月倏地捏緊了拳頭,那日她只顧著同夏玉顏周旋,並沒有來得及觀察周圍的情況。
若是陸鶴安如此說,那麼不用疑惑,孟擎宇上一世便為了討好夏玉顏,將她親手奉上,供她折磨。那麼他幫夏玉顏逃脫,又有什麼可質疑的。
“如此說來,一切便說的通了。想來定是孟擎宇從中周旋,當初才在獄中救出了夏澤宇,並幫助他二人逃脫。”百里三月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事情,快速的將它們聯絡了起來。
陸鶴安不置可否,眸中冰涼,他又道:“我已經派人緊盯著他們的行蹤,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後天晚上行動。”
百里三月瞪大眼睛:“這麼快?”
陸鶴安點頭:“我查到他們這隊人馬,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轉移速度很快,平均三天便要一轉。我們便要趁著他們轉移之時,將其一網打盡。”
事已至此,百里三月只好無奈的點頭:“帶上我一起吧。”
“你大傷初愈,此次行動萬般兇險。我們不知對方實力如何,若是貿然帶著你,我怎能安心?”陸鶴安立刻出言否定了她。
百里三月有些著急的握著陸鶴安的手:“你若不帶我,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前去?”
眼見著陸鶴安又要出言拒絕,她撅起了嘴,撒起潑來:“我不管,我一定要去。便是你不願帶著我,我也會自己去的。”
“你……”陸鶴安蹙起了眉:“你莫要跟我耍潑,此事沒得商量。”
百里三月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好!反正我話已經說在前了,你既然不願意帶我,那我便自己想辦法去好了,我們到時候城郊見!”
看著百里三月執拗的樣子,陸鶴安感到有些無力。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倔,他如何不知曉,她剛才的言語並非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