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跺腳,都處境不變的在她身邊跳跳躥躥。
陰雲散開,月光灑進,照在了女子的臉上,居然便是宮中得漏網之魚夏玉顏。此時她卻全然沒有宮中那般囂張跋扈,錦衣玉食的精緻樣子。
頭上插著兩根草,臉上也不再白淨,加上面上的驚懼,看起來狼狽又猙獰。
“哥!你快幫我打耗子呀!哥!”夏玉顏再也忍受不住了,跑到一旁小憩的夏澤宇身邊,使勁的拉扯著他的衣襟。
夏澤宇本就因為宮中之事極為煩心,幾夜未閤眼。好不容易閉眼眼睡著,又被夏玉顏這樣一番動靜吵鬧的不得安寧。
驟然睜開眼,狠厲的瞪著夏玉顏:“吵什麼吵?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公主嗎?不過是幾個耗子便在這裡吵吵鬧鬧。”
他這一番話,聲疾厲下,驚的夏玉顏一個瑟縮,竟覺得黑暗中他的臉色比四處蹦躥的耗子還要嚇人。
然而她也只是驚恐了那麼一瞬,下一秒她便立刻出聲反擊:“你在這裡跟我喊什麼喊呀?我不是你沒用,父皇怎麼會大老遠的不知從哪接來個野人便如視珍寶啊。”
“你……!”夏澤宇被她戳中了軟肋,這原本就是他心中最憤憤的點,他一直想要剋制自己不要去想,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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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都不願意提起的,竟然就這樣被夏玉顏大刺刺的掛在嘴邊,頓時無名火起,他猛的坐起了深,揚起手來。
夏玉顏緊盯著他,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心生委屈,眼泛淚光:“打呀!你打呀!反正母后不在也沒人護著我。”
她說的起勁,一把抓住夏澤宇的手,往自己臉上夠:“來!往我臉上打,反正你也就我這一個妹妹了,打死我了,大不了你孤家寡人,才好落得個清閒。”
夏澤宇見她這般,手僵在空中,原本生出些心疼之意,又被她這樣胡攪蠻纏的拉扯得心煩。猛的把手從她手中抽出,他背過了身,不再同她多語。
然而夏玉顏嘴裡的叨叨卻並沒有因此止下,她嘴裡蹦豆子似的一股腦的把這些天受得委屈驚嚇全部都發洩在了夏澤宇身上。
夏澤宇見她沒完沒了,心中又生煩意,隨手向旁一摸,提起一隻耗子便衝著夏玉顏的身上扔去。
果不其然,她那喋喋不休的嘴終於停下,又換成了尖叫,她怒的咒罵了幾句夏澤宇。
終於想到費勁安置它們的孟擎宇,於是又將矛頭轉向了孟擎宇,埋怨他安排的什麼破地方,她養尊處優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這樣罵了幾聲,倒引起了夏澤宇的共鳴,於是他也接起話來,夏玉顏看他接話,忘記了前一秒她爭鋒相對的人還是他,像找到了盟友一般罵的更起勁了。
於是,這無人而來的殘敗破廟中,倒是出現了幾日來的第一次融洽,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責怪著孟擎宇。
第二日一早,孟擎宇趕來給他們送吃的時,便看到兩人均頂著烏青的眼圈。
“這……”他微驚,兩人見人他來,都恨恨的盯向他,他被這凜凜的目光瞅的背後一涼,嘴裡的話也哆嗦在了嘴邊。
“孟擎宇!你安排的這是什麼破地方,滿廟都是老鼠!而且晚上蚊蟲極多,你看看我這手臂,全是被咬的包!”夏玉顏先跳了起來,三兩步並做一步,快速的衝到了孟擎宇面前。
也無心顧及男女之別,一把掀開袖子,只見白生生的手臂上果然充斥著許多斑斑點點的紅包,看起來觸目驚心。
而她凌亂的頭髮,也預示著主人昨天晚上的不平際遇。
孟擎宇又瞥向一旁的夏澤宇,他的臉上也有著幾個紅包。此時也同樣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他尷尬的笑笑,微微弓腰,解釋道:“小人知道殿下與公主受了委屈了,但是這不是情況危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