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了頭,聲音有中氣不足的道:“我和郡主趕到這裡,未曾看到我們的人,我便提出主動來檢視。郡主此時還留在那裡蹲守……”
他話還沒說完,陸鶴安便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你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我讓你緊跟著她的命令不做數麼!”
玄羽不做聲,默默的挨下了陸鶴安一掌。陸鶴安不顧身後眾人馬,立刻飛身向百里三月之前在的方向奔去。
他剛才隱匿在那,分成了兩隊人馬。當時的黑人們正如同百里三月所見的那批無異,他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
正在這時,藏匿於另一處的屬下突然來報,夏玉顏的人馬另一批正在偷偷轉移。察覺到這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便直接帶人追去,想著百里三月身邊跟著玄羽,便也未曾留下記號。
誰知他的人追去後,才發現情況蹊蹺,對方似乎有意將他們往一處引導。那他們之前的行蹤已經被暴露,又細細的想了當時在客棧門口的那批人的表現。
他這才發覺,追上這批暗自轉移之人,才是中了真正的調虎離山之計。於是立刻叫停人馬,連忙撤回,才到這個林中,便撞見了急匆匆奔來的玄羽。
心知不妙,陸鶴安不由心中大急。待他趕回去後,果然已經不見那批黑衣人的蹤影。
“月兒!月兒!”他一邊在草叢中略過,一邊大聲呼喊著百里三月的名字。然而草叢奇蹟,沒有適合回應。
地上橫著些黑衣人的屍體,身上有著打鬥的痕跡,看樣子定然與什麼人發生過爭執。
那百里三月呢!陸鶴安只感到心中焦躁,他向來處變不驚,只有在遇到百里三月的事上,才覺得自己以往的控制力全然無影。
“月兒!”他眼前突然閃過一抹嫩粉色的手絹,心頭不由一驚。他見過,那是百里三月隨身攜帶的手絹。
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涼意,該不會……不,不可能,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他已經差點失去過她一次了,不能忍受再失去她第二次!
玄羽帶著人趕來時,便看到,陸鶴安呆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拿著一塊兒粉色的手絹。他的臉隱藏於黑暗中,看不清楚神情。
左右張望並沒有看到百里三月的身影,玄羽心中也升起一絲寒意。若是因為他的失職,導致百里三月出事,那他只能以此謝罪了。
目光略過旁邊的樹樁,上面歪歪斜斜的刻著一個字,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玄羽眼前一亮。
“主子!”他大聲喊道,指著旁的樹道:“樹上有字。”又快速的跑過去,伸手摩挲了一下樹上的印記,並不是老舊印記,而是剛剛新刻不久的。
陸鶴安聞聲立刻過來檢視,果然如同玄羽所說,樹上刻了“安家”兩字。心中陡然一鬆,他明白了這是百里三月留給他的印記。
安字代表她現在處境安全,並無大礙。家字則是告訴他,她現在已經回家了。
這才覺得胸口上懸著的大石落地,看了看身旁滿面愧責的玄羽,無奈道:“以後都按照我的命令列事,下次再犯,嚴懲不貸。”
明白他這是原諒自己了,玄羽立刻抱拳,擲地有聲道:“主子放心!屬下定不再犯!”
陸鶴安點了點頭,得知百里三月的訊息後,他這才安下心來。走向了幾個黑衣人的屍首處,對方人數較多。
百里三月還能再次逃脫,想來定是有他人來助。思緒轉了轉,一時想不到會是誰出手相助,左右百里三月已經安然回家。
陸鶴安衝一眾人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撤退,自己也同玄羽二人駕車而歸。
百里三月同烏洛蘭玉一路坐車同歸,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擔心被嘉和長公主和百里明煦發現她沒有過多與烏洛蘭玉交談,只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