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守財如命的小氣鬼,一想起那五兩銀子的支出,他不禁心痛得微微撇了撇嘴。
“只是路程遙遠,資訊的往返短則需要兩個月,長則需三個月,聊勝於無。”
“但是呢……”
他的語氣轉為不死心地詢問:“你真的不考慮誇獎我一番嗎?”
“萱萱,屠蘇旻旭只是摘了兩片菜葉餵雞,你就誇獎了他整整一刻鐘;屠蘇旻洋抱了兩根柴火,你差不多讚美了他半個時辰。至於我……”
“那你覺得自己是三歲的屠蘇旻旭,還是八歲的屠蘇旻洋?”
顧玥萱輕輕把他的臉推回去,哭笑不得地說:“你已經二十。”
“屠蘇博,二十歲的人已經及冠了。”
這樣一個成熟的人,你怎能好意思將自己與兩個小孩子相提並論呢?
屠蘇博卻沒有一絲尷尬。
他理直氣壯地握住顧玥萱的小手指,神情帶著幾分落寞:“我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人老珠黃,風光不再,自然比不上那幾個年幼的幼嫩可愛,是我自視過高,心有不甘。”
“唉,是我不如他們討喜,怪我自作多情。”
那話初聽之下彷彿只是簡單的嘆息,然而細品之下,卻發現每個字句都滲透著一股隱秘的酸意,彷彿被不滿的情緒所醃漬,無論取其片段,都讓人聞之而感到刺鼻。
“千年碧螺春化作精怪了嗎?”
顧玥萱的額角悄然滑落幾縷黑線,內心的無奈溢於言表。
她盡力壓抑著唇角的不自主抽動,低頭望去,屠蘇博那雙清澈中帶著無辜的眼眸與她對視,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難以言喻,只得帶著一絲苦笑說:“你怎好意思這般說法?”
這樣的辭藻用在此時,是否太過貼切?
屠蘇博眨了眨眼,疑惑地問:“我究竟有何不妥?”
“我就是不如他們得寵,否則怎會只誇讚他們,而忽視我?”
“你……”
“為何不誇獎一下我?”
屠蘇博喉嚨裡發出幾聲似是而非的哼聲,不顧自己魁梧高大的身軀,腰肢一扭,便朝顧玥萱敞開的胸懷輕輕靠去。
“萱萱,你這未免太不公平。”
話音剛落,他便單手扣住顧玥萱試圖躲避的腰肢,把臉埋在她柔軟的頸間,繼續輕輕地蹭動:“誇我一番又有何妨?”
“若你實在覺得難以啟齒,那麼親我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如此容易滿足,又從不挑剔!”
顧玥萱被他如小豬般拱動的動作擠得靠在牆上,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手忙腳亂地推開屠蘇博不安分的頭顱,在笑出的淚花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了好了,我認輸!”
“我真的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