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站在一個遠離石屋的地方，等了一會兒，便見小虎和灰夜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想來那虎鞭酒針對醉生夢死酒，的確是有著非同一般的解酒加輔助功效，前一刻還在不省人事的灰夜，這一刻看上去已經神清氣爽了，其修為也隱隱增進了一絲的樣子。

灰夜一邊走來，一邊和小虎說道：“你來的晚，不知道咱們暗黑森林其實還有一個地下古境，那是一個地理地貌儲存相對完整的上古之地，由於天地環境和生存條件的特殊，很多種族的上古遺獸都得以存活了下來，只是它們的修煉功法早已失傳，故而沒有統一的修煉體系，都是憑藉本能自由生長，在那個地方或許可以找到杜道友需要的古獸精血。”

“此事當真？”小虎目光一閃，看向灰夜。

“自然當真，只是想要進入那個地方比較麻煩，那處上古秘境之所以儲存完整，也是和暗黑森林各族的強力保護與重視有著很大關係，輕易是不會開啟秘境之門的，否則你也不會生活在暗黑森林數十年卻沒有聽說過了。”灰夜篤定說道。

“你就直接告訴我，以我的身份，送杜大哥進去，有沒有問題？”

“如果地下古境歸你們嘯天虎族一族所有，那以你在嘯天虎族的地位絕對沒有問題，關鍵是那個上古秘境並非某一族的私有財富，而是歸暗黑森林共有，所以想要開啟秘境，必須要有十二大魔族的老祖全部點頭才行。”灰夜回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麼？”小虎皺眉。

“很難，地下古境的價值之大不言而喻，那是一個自上古流傳下來的巨大寶藏，同時又由於漫長歲月的流逝和大環境的更迭而略顯脆弱，各族老祖皆對其重視非常，輕易不會破壞那裡的生態環境和物種繁衍，只有出現一些特殊的情況才會進行干擾。”

“什麼叫特殊的情況？”

“比如秘境中某一物種頻臨滅絕，某一物種過分強大，由於古境眾獸發展的失衡而缺乏賴以生存的食物和資源，各個種族之間發生大規模戰爭……類似種種，各族老祖都會派出各族精銳踏入古境，甚至是親自出手，做一些維護平衡之事，讓那些上古遺獸得以生存和延續。

當然，人族有一句話，叫做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那處地下古境亦是如此，暗黑森林各族大力保護那個地方，說到底也是為了從中得到好處，當古境中的物種繁衍到一定程度時，或者是出現了用之不完的靈物奇珍，便會定期前往收割一番的……”

聽著小虎和灰夜的對話，杜凡已然明白，那個所謂的地下古境便相當於一處養殖場，平日裡管理員汗水揮灑，辛勤灌溉，還會和動物保持著親近之態，但如果因此就把這種行為說成是對動物的優待或者萬物平等什麼的，那就有些扯淡了，因為待到草美羊肥之時，便是管理員摘掉面具揮起屠刀之日了。

“那個地下古境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可以收穫了麼？”小虎立刻問道。

灰夜搖頭：“上一次大規模收穫只發生在百年前，現在還遠沒到下一次收穫的時候。

不過我聽說，古境之中有一個名為蒼羊的種族，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近些年來突然湧現出了一大批金丹期級別的生靈，數量之多都已達到了恐怖的程度，若是任由它們發展下去，必然會破壞古境的平衡。

暗黑森林各族老祖本來非常關注這件事情，甚至打算親自前往古境調查並滅殺一部分蒼羊，只是加持古陣封印更為重要一些，事有輕重緩急，是以各族老祖、精銳都在為加持封印做著準備，這才將古境蒼羊之事暫且擱置了下來。”

“這倒是我們進入古境的一個契機，可是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聞言過後，小虎陷入思索之中，卻半晌沒有一個主意，最後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對杜凡問道：“杜大哥，方才我和灰夜的對話你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