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截黃天靈木，不過此物，應該是在你進入到幻霧結界後，才尋到的吧。”靈魂光球彷彿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幻霧結界？”杜凡一怔。

“就是你口中的東海迷霧，好了，廢話少說，把你乾坤戒中的黃天符木拿出來，讓本尊看上一看。”靈魂光球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之意。

杜凡心中一緊，不敢遲疑，立刻將符木取出，託在手中。

一股極為強悍的神念之力一湧而來，將符木瞬間籠罩，似在探查著什麼。

足足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這股神念之力才消散開來，與此同時，一道充滿了悲愴的聲音，帶著無盡哀傷，悠悠響起。

“本界的天地元氣不復存在，天地靈氣竟也稀薄到了這種程度，如此的話，確實只夠承載化神期修士。

不用問，弄成這樣，一定是三級介面那些老王八蛋佈置下了遠古絕陣，破壞了本界的天地靈元以及規則的運轉。

本界的星域，也必然隨之驟減，不再如千萬年前那樣磅礴無邊了。”

“曾經最為輝煌的二級介面，如今已經淪為最下等的一級介面，怪不得，每一個紀元的更迭，會如此頻繁。”

“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簡短的話語，傳到杜凡耳中時，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腦海中久久迴盪，對方話語之中的內容。遠超他的想象，對方所說的，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終究是敗了。可是，他們怎麼會敗？光明界那些鳥人，怎麼可能是我昆虛界的對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魂光球時而咆哮，時而喃喃，聲音中帶著不解、憤怒、悲涼、哀傷，更有強烈的不甘，種種情緒融合在一起。化為了複雜。

“敗了，徹底敗了。我自甘封印，你們付出了天大的代價，還有那些為之隕落的兄弟，我們所有人的犧牲。一切的一切，在失敗面前，都沒了意義……”

“你們曾經信誓旦旦的說，當昆虛界晉升到三級介面時，會幫我奪回真身，會救我出去。

你們曾經說，會將那些在大戰中隕落的同道，解脫出輪迴之苦。

你們曾經說，哪怕是殺到無間地獄界。也要做到這些……

可如今，曾經的這些誓言，隨著你們的失敗。都已不復存在……”

靈魂光球聲音飄忽，話語之中的內容更是東拉西扯，直聽得杜凡雲山霧罩，不明所以，唯有濃郁之極的悲哀之意，感染了他的心神。悲傷了他的情緒，似永恆瀰漫。無法消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杜凡眼神空洞，神色茫然，喃喃自語時，響起了和靈魂光球那裡，一樣的聲音，他的內心，浮起了對這個隱秘的強烈渴望。

二人都不再開口，過了許久，一聲悶哼打破了此地的沉寂。

寒千雪悠悠轉醒，此時她面色慘白無血，身軀顫抖，眉宇間閃過一抹痛苦之意。

此女咬著唇，艱難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四周黃色光罩不復存在時，臉色驟然黯淡，晶眸也失去了神采，劇烈的咳嗽中，絲絲鮮血從嘴角滲出，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悽慘、落寞。

“你不用擔心，黃色光罩沒有消失，你可以理解成……黃色光罩已經恢復了，依舊環繞在無名島四周。”杜凡看出了此女心中所想，出言解釋。

聞聽此言，寒千雪雙目一閃，隨之四下一掃，打量起了附近的景象。

“你的傷怎麼樣，自己行麼？”半晌之後，杜凡開口問道。

“很重，不過死不了。”寒千雪確定此處空間無礙後，抬手間，取出了一枚散發淡淡香氣的瑩白丹藥，送入口中，而後立刻閉目運功，開始療傷。

此時他二人依舊處於百餘丈的深坑之下，寒千雪沒有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