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杜凡對這套“裂天劍陣”那是信心大增。

就在七八百柄迷你小劍還未來得及填充之時，萬里晴天驟然之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地面瘋狂的顫抖起來，轟鳴之聲震天，且越來越猛烈，彷彿一支擁有十萬鐵騎的大軍，正在由遠及近的奔騰而來。

“它來了。”寒千雪雙目微眯，望著遠方不斷席捲而來的沙塵風暴，一抖手中長劍，銀芒暴漲，戰意沖天。

南宮壽司表情嚴肅，手臂一個模糊，一把抓住了那柄造型華麗、尺寸誇張的紫金戰斧。

南宮忘我一甩袍袖，兩具人形戰偶閃現而出，身披鎧甲，頭戴鋼盔，手持青銅闊劍，看上去威風凜凜，倒是和南宮忘我本人有那麼幾分形似，而從它們身上透發出來的修為波動，卻堪比金丹中期的樣子。

“杜道友，這兩具戰偶交給你指揮，務必為我爭取到一刻鐘的時間。”南宮忘我急促開口，手中動作卻不停，一柄柄迷你小劍彈射而出，按照某種特定次序落到劍陣之中。

“忘我公子專心佈置劍陣就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杜凡深吸口氣，屈指一彈之下，百獸屏鋪展於半空之中。

單足鳥、玄木蠶依次閃現，緊接著一團黑光衝出，化作一灘黑水，其內隱約可以看到七條式樣奇異的小黑魚游來游去，正是七條鬼音魚，之前一直放在譚溪那裡代為研究和馴化。

杜凡並未立刻收起百獸屏，袖子一甩，白骨骷髏化作一道白光衝了出來。

這具白骨骷髏是杜凡在新月島之時無意間得到的，那個時候的他還是煉氣期，戰鬥手段不多，這具白骨骷髏便是當時的殺手鐧。

當他進階到築基期，實力驟增之後，便很少使用了，這個時候將其拿出，也是做了手段齊出的打算，只要能為南宮忘我多拖延一息，那麼他們的勝算就會大上一分。

就在杜凡準備動用秘術，將代表前世的靈魂光球附到白骨骷髏身上的時候，他心頭卻是猛的一顫，面色瞬間大變，他在自己的元神空間中，竟然發現了……三顆靈魂光球！

杜凡呼吸有些粗重，立刻神念內視，其中兩個靈魂光球沒有異常，所代表的依舊是前世和今生，而不知何時莫名多出來的那顆靈魂光球，代表的居然是不久前“蝶夢花語”那一虛幻的人生！

杜凡心神震動，“蝶夢花語”分明是南宮世家設定出來的試煉幻境，是假的，是不存在的，那為何會在試煉過後，誕生出一個真實存在的靈魂光球……

如果這個靈魂光球是真實的，那麼那場幻境還是幻境麼？

杜凡帶著一種壓抑到快要窒息的情緒，瞬間想起了幻境中梁馨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你什麼都不懂，只要你留下，你就是李道明，我就是梁馨……”

“蝶夢花語到底是什麼，是虛幻，還是我不能理解的另一種存在形式，而我，又錯過了什麼……”杜凡精神恍惚，手中完成一半的法訣無意識的鬆開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杜兄，你怎麼了？”南宮壽司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杜凡魂飛天外這一幕，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輕輕碰了杜凡一下，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杜凡面色慘白，眼神遊離，飄忽不定，嘴裡碎碎念，就跟鬼上身了似的。

“杜凡。”寒千雪也發現了杜凡的異常，眉頭微蹙，輕輕開口時，一道蘊含精神波動的話語瞬間傳入到了杜凡耳中，立刻在他腦海中迴盪起了轟鳴之音。

杜凡眉宇之間浮現一抹痛苦之色，不過雙眼卻漸漸有了焦距，顯然已經回過神來。

“你們元神空間中，有幾個靈魂光球，快看一下！”杜凡眼睛略微有些發紅，幾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喊了出來。

興許是看到了南宮忘我臉上的疑惑之色，寒千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