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華杏眸圓瞪,帶著警告道:“以後你這雙手要天天抹,還有你的臉也要抹。”
一想到,沈成義以後要跟自己共用一瓶雪花膏,蘇月華不光肉痛,就連心肝脾肺都跟著痛,可又嫌棄他粗糙的面板,只能咬牙忍住心肝脾肺痛。
“我一個大男人抹什麼雪花膏,滿是香氣跟個娘們似的,不得讓我那些戰友笑話。”沈成義說完還一臉嫌棄。
蘇月華紅唇一撅,裝作生氣道:“沈成義,你要是不抹雪花膏,以後你就別碰我,兩個你自己選。”
“別,媳婦我抹還不行嗎?”沈成義動作麻利地把手背上的雪花膏塗抹開,抹完又在瓶子裡摳了一大一坨抹在臉上。
兩人這邊剛收拾好,就聽到李玉梅的喊聲,“月華,成義吃飯了。”
晚飯白秀英早就做好了,一直放在鍋裡溫著,就等著幾人下地幹活回來一起吃。
“來了。”蘇月華應了一聲,快步走出屋,剛好看見李玉梅正在往屋裡端菜,伸手就要去接,“大嫂,我幫你。”
“弟妹,不用你,我端就行。”李玉梅說完端著盤子直接放在炕桌上。
沈麗麗手裡拿著筷子,從她身前走過來,翻了一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誰家媳婦,像你一樣,一天什麼活都不幹。”
白秀英坐在炕桌前,看蘇月華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笑著擺手招呼道:“月華,快來炕上坐。”
“娘。”蘇月華衝著她靦腆一笑,坐了過去。
因為榮老太太來的緣故,沈家的晚飯格外豐富。
可蘇月華剛吃完烤玉米和土豆,真是一點都不餓。
白秀英看她遲遲不動快,夾了一塊雞肉放她碗裡。
她夾起雞肉剛咬下一口,就感覺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她後背上亂蹭,嚇得她拿著筷子的手一抖,啃了一口的雞肉直接掉到了碗裡。
“香,嬸嬸香,叔也香。”沈安安趴在蘇月華身上聞著,又把鼻子貼到了沈成義身上。
三個小傢伙看見沈安安趴在蘇月華身上聞,也爬了過來。
“安安,你過來,別打擾嬸嬸吃飯。”李玉梅直接把小丫頭扯過來坐好。
沈成忠坐在沈成義另一側,有些嫌棄地說道:“成義,你偷抹弟妹香粉了,你個大老爺們抹那幹啥!怪嗆人的。”
“剛才月華把雪花膏瓶子打碎了,弄得我滿身全是。”沈成義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榮老太太有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說道:“成忠,這兩天你把家裡收拾一下,等地裡活幹完,跟著我回首都。”
沈成忠猶豫片刻說道:“姥,先讓娘和小虎跟你一起走,我和玉梅交完公糧,把家裡安頓一下再過去。”
昨晚兩口子商量過來,沈安安年紀小還好說,沈小虎不能這麼整天在農村野了,去首都最起碼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
榮老太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道:“行,既然定下來了,咱們就後天出發,成義你再去借輛車。”
“好。”沈成義也是這麼想的,來時就開了一輛車,回去又是老人孩子,分開走實在不安全。
……
第二天晚上,沈成義開回來一輛吉普車,沈家門口一下子停了兩輛吉普車,全村人都知道白秀英要跟著親孃離開的訊息了。
沈大伯和沈大伯孃第一個來了,大伯孃紅著眼圈拉著白秀英的手說道:“咱們妯娌這麼多年,你這麼一走我心裡還有些不好受,你剛來咱們村時,不少姑娘還背地裡笑話你,說你做派跟個小姐似的,沒想到你還真是小姐。”
“大嫂,謝謝你這麼多年和大哥的照顧。”白秀英說著眼圈跟著紅了。
沈大伯孃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謝啥,都是自家兄弟,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