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
“想要老婆孩子,你得先振作起來。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女鬼見了都得嫌棄。”
“老顧,你說得對。”方同眼神空洞,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沙啞與疲憊,“可我現在腦子亂成了一團麻,根本捋不清。”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的苦澀都吐出來一般,接著說道:“我們明明都商量好了,生完孩子就去領證。我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可就在領證前一天……她居然帶著孩子跑了,還捲走了所有的錢。只給我留了‘渣渣’兩個字。”方同苦笑著,眼中滿是自嘲與傷痛。
“領證前一天,你去哪了?和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麼?”顧珩目光如炬,一連串的問題拋向方同。
方同痛苦地捂著腦袋,努力回憶著那一天的情形:“以前有個戰友犧牲了,他的遺孀找到我,說孩子在學校鬧著要爸爸參加家長會,希望我能幫個忙。我想著那孩子可憐,就答應了。”
“你自己老婆孩子連個正經名分都還沒有,你就先給別人當爸去了。難怪人家不要你,真是個拎不清的男人。”顧珩一臉嫌棄地數落著方同。
說完,他仍不解氣:“方同,幫忙沒問題,‘避嫌’兩個字你懂不懂?這種事情能隨便答應嗎?是不是寡婦的事你都要管一管?”
“我猜這不是你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吧?是不是人家寡婦家修個水管、裝個燈泡、接個電線之類的,你都要親自上門去弄啊?”顧珩一猜一個準。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方同有些詫異。
“那我問你,如果是你物件經常往別的單親爸爸那兒去幫忙,給人家孩子當媽媽開家長會,你能樂意?你能接受?”顧珩沒理會方同的疑問,反而目光犀利地反問他,那眼神彷彿要將方同看穿。
方同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回答道:“不能。”
“哼!”顧珩冷笑一聲,“我不想跟傻x說話,活該人家姑娘不要你。你繼續喝,喝完麻溜滾去找你的寡婦去吧。完犢子玩意,出門別說認識我。”拎不清的男人不配有媳婦。
留下方同獨自在原地。
顧珩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讓他如遭雷擊。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那些他曾認為是出於好心的舉動,此刻看來是如此莽撞。
他的眼神從迷茫轉為恍然,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他的好心不僅破壞了自己的生活,還讓周圍的人受到了傷害,滿心的懊悔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就在顧珩離去沒有多久,想通了的方同,也匆匆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