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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沈不留1

蘇令瑜想了一會兒,用手指把泥塊壓碎拈了拈,湊近嗅了一下。不光是泥土的味道,還有一股腥氣。而且鋤頭和鐵鍬上的泥比犁頭上的泥要溼潤很多,像是今天剛剛刨過土。

可今天下這麼大的雨,誰會下地幹活?

蘇令瑜想起院子裡的地。這種農家小院的地面,即便沒有好好夯過土,也應該壓實了,怎麼會被雨一澆就如此泥濘?

結合這對夫婦對外來人奇怪的態度,蘇令瑜心中隱有猜測。她仔細檢視了一下那三件農具,犁頭還很結實,鋤頭和鐵鍬卻有些鬆動了。

鋤頭和鐵鍬是靠兩塊軟木把鐵具部分和木把卡在一起,如果常年在用又不更換木塊,就會容易鬆脫。這兩把農具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蘇令瑜在不發出太大動靜的前提下,開始搗鼓鋤頭和鐵鍬,把它們本就鬆脫的木塊弄得更松。這木塊縱使已經有些鬆動,但要弄下來還是頗為不易,加之此處沒有工具,又束手束腳,這點事費了她不少功夫。等把鋤頭和鐵鍬的木塊弄到她想要的狀態,蘇令瑜輕手輕腳地把它們原樣歸位,躺上稻草地鋪,背對著門口假裝入睡。

她才剛躺下沒多久,門口就傳來腳步聲。對方趿拉著一雙黴溼的草鞋,在地面上磨蹭出沉悶的聲響。

蘇令瑜刻意放緩了呼吸,營造出自己睡得很熟的假象。

對方在幾步遠外徘徊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觀察蘇令瑜到底有沒有睡著。片刻過後,這個人開始靠近擺放農具的角落。

蘇令瑜身體逐漸緊繃起來,但仍然保持著側臥的姿勢不動。很快,她聽見對方從角落提起了一件農具,而後狠狠朝著她揮了過來!

她立刻把在心裡演練了無數次的防備動作復現了出來,驟然翻到一側護住自己,旋即就聽見重物砸在土牆上的聲音!她一偏頭,就看見鋤頭砸在她身側的那個角落,把土牆都砸出了一塊凹陷。

這時機稍縱即逝,等對方去換兇器她的運氣就不會再次這麼好了。蘇令瑜立刻起身朝著動手的人撲了過去,這一撲,果然是給他開門的那個男子。他手裡拿著一根光禿禿的木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再動手。

此人瘦小無用,蘇令瑜一撲便把他臉朝下撲倒死死壓住。他連忙朝外面叫了一聲,蘇令瑜拽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狠狠往地上砸,硬生生兩下把他砸得半暈,此時那婦人也應聲衝了進來,蘇令瑜扯著男子頭髮再砸一下把他徹底砸暈,奪過他手中木棍,起身對著那婦人當頭就是一棒!

婦人尖叫一聲,頭頂立時流下血來,蘇令瑜窮追不捨又是幾下把她砸得滿頭是血。不料這婦人常年為惡已有兇性,且體力似比那男子還要好幾分,這幾下竟然不暈,她從懷中一摸,黑暗中閃出一道寒芒——她有刀!

事態緊急,蘇令瑜來不及分辨她摸出來的到底是把什麼刀,但鐵刀對木頭,怎麼看都是蘇令瑜吃虧,最好的法子就是完全不讓她近身。蘇令瑜杵過木棍在她胸口狠狠一撞,撞鐘似的把那婦人杵出了兩步多遠!不料那男人此時撲掙著醒了過來,從後一把抱住了蘇令瑜的腿。

蘇令瑜這一下挪動不了,待要專心對付那婦人,又恐怕男子懷中也有什麼“以備不時之需”的兇器,兩害相權,她先一腳踢開了男子,待再對付那婦人便是晚了一招,正要勉強招架過去,便見那婦人凶神惡煞衝來的身形驟然一頓一絆,撲通一下臉朝下摔了!蘇令瑜立刻一棍子重重甩在了她頭上,兩三下把她打得頭破血流人事不知,再回頭給那男子以同樣的待遇,定下心來仔細一看,發現是惡有惡報,那婦人衝來時被先前脫落在地的鋤頭給絆了一跤。

她往這對夫婦身上又各砸了五六棍,確保這兩人醒不過來,才去屋外翻找一番,找出來一捆草繩,把這對惡男女五花大綁扔在牆角,接著去找灶臺燒熱水,灶下卻只有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