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瞬間失望、憤怒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
可笑,真他媽的可笑啊。
什麼是世態炎涼,什麼是落井下石。
侯亮平算是徹底看清了人性。
他指著王馥真說道:“真行啊你們一家。”
“以前我來你們家,你們是巴不得把我捧起來。”
“現在看我倒臺了,翻臉不認人了?”
“行……就你這破地方,我還不稀罕住呢。”
說著,走到陳海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三千塊錢。
“我告訴你陳海,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行,算我侯亮平瞎眼了。”
“以後我要是再來你這裡,我他媽不是人。”
說完,轉身就走。
還一腳踢開了擋路的凳子。
陳海有些過意不去,想解釋些什麼。
希望侯亮平能理解他。
卻被王馥真一把拉住。
“什麼都不是了,還牛什麼牛?”
“我跟你說,我早就看出來這個侯亮平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一臉嚴肅的對陳海說道:
“我告訴你,以後絕對不允許再跟他有任何接觸。”
反正也已經撕破臉了。
陳海只得點點頭說道:“行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侯亮平從陳海家出來之後。
氣不過的他指著陳海的房子,大聲罵道:
一家白眼狼,你們不得好死。
本來以為能在陳海這裡住一段時間。
然後靠著陳海幫一把,看能不能另謀一條生路。
卻沒想到,陳海一家人居然絲毫不念舊情。
一聽自己離婚了,被開除公職,直接就翻了臉。
侯亮平臨走的時候,還一腳踢翻了他家的花壇。
“該死的王馥真……”
可是生氣歸生氣。
眼下已經是入秋的天氣,深夜已經有些冷了。
侯亮平身上穿的還是陳海的一件襯衫。
必須得趕緊找個地方住才行。
可是身份證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雖然身上有錢,但沒有身份證,連正規酒店都住不了。
侯亮平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而此時,似乎老天爺也在跟他作對。
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
被淋溼的侯亮平凍的有些發抖。
他在心裡不停的咒罵,咒罵鍾家、咒罵祁同偉、咒罵陳海一家,咒罵沙瑞金……
……
與侯亮平流落街頭不同。
山水莊園裡,祁同偉正一邊喝著紅酒,一邊在私人影院看著電影。
一旁的高小琴正在幫他削蘋果。
削好之後,切了一塊兒放進祁同偉嘴裡。
祁同偉吃著蘋果喝著小酒,十分的愜意。
最近一段時間又是準備試飛工作,又是在趕產量。
忙的甚至連家都很少回來。
而高小琴也在忙製藥廠的事情。
兩人各忙各的,最近一段連面都沒怎麼見。
難得像今天一樣,有時間看看電影喝喝酒。
想起製藥廠的事兒,祁同偉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過問了。
於是問道:“對了小琴,製藥廠的工作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然而聽到這個問題,高小琴似乎顯的有些憂心忡忡的。
這自然躲不過祁同偉的眼睛。
隨即再次問道:“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