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煙瞧了她一眼,並沒有作聲。
身旁的小世子像是才反應過來,“確實該歇息了。”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往屋內走,還不忘拉著周鴻煙讓他給自己帶路。
“那少將軍您……”
近綠話還沒說完就被遲星打斷。
“你隨便去拿張被子來,要薄的。今晚周鴻煙就睡我這。”
現在可是正值冬季,夜半時分還常常飄雪,本就幾近冰凍的氣溫一降再降,晚上只用一床薄被……怕是不被冷死也要凍掉三層皮。
遲星嚥了口唾沫,直接把對方的手按在自己臉頰上:“可以,摸吧……”
沒想到言林的手一碰到他的臉,馬上就向後摸去,直接攬上他後頸,將他按進自己懷裡,親吻。
兩人都渴得不行。唇齒相接的瞬間,空氣都變得熱烈而黏膩,一觸即發。
遲星幾乎是立刻就喘不過氣了,跟著對面的人一起歪倒在床上,廝磨糾纏。
他迷迷糊糊地想,這傢伙果然果然不清醒,明顯搞錯了他的意思:是可以摸,不是可以接吻……是可以摸臉,不是可以摸遍全身……
但直到最後,一整晚,他都沒能說出一個“不”字。
學長為愛做1???
次日清早,遲星在言林的臥室醒來。
言林已經起床了,似乎是怕驚醒他,一個人悄悄下樓去了。
滿屋子還充斥著對方特有的那股烈酒味資訊素,越是濃郁,就越是清冽,那麼獨特,把遲星都給醃入味了。
遲星羞惱地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昨晚……昨晚他上樓來,明明是出於純潔的室友愛,想陪oga室友度過艱難的發情期而已啊……
怎麼最後就往色|情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遲星揪著枕頭,羞恥得抬不起頭來。
此刻,他難得地跟學院那些人共情了——難怪他們不讓oga上學呢,oga這發情期勁也太大了吧!
剛一走進宴會正廳,周鴻煙就發現原本該坐在位置上乖乖吃東西的人不見了。
再一抬眼,很好,林麒運也不見了。
他隨手將手中的一袋稻米放在桌子上,抓來一旁的侍女,問她:“世子呢?跟著三皇子走了?”
口吻篤定,像是早已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侍女不敢隱瞞,急忙開口:“世子剛剛鬧著要去給三皇子敬酒,之後應是敬酒時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淋溼了衣裳。現下三皇子已帶著小世子前去偏院換衣裳了。”
“偏院?”遲星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在黑暗中,那道滾燙、濃烈的目光立刻如有實質的現身。
……何光塵還沒睡。
遲星為此微微咋舌——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就算是被汙染了,那隻原身怪物的力量也太強大了吧!
他從沒見過一個剛在病房裡躺了三個多月,下床第一天就能健步如飛把所有人耍得死去活來的人。更可怕的是,他晚上居然一點也不想睡覺?
這已經超越了人體生理功能的極限了吧。遲星默默地轉過頭,開始思考自己感染後能增強體質的可能性。
腦機介面中,那個自稱為“聯邦總務部下行支部”的對接人知道他還醒著,卻沒有得到遲星的任何回應,字裡行間中透著慍怒的情緒。
【為什麼不答話?】
【請迅速回復我!!!】
遲星閉著眼,竭力將方才起伏的呼吸調成之前佯作睡著的平穩模樣,等到身上那道目光不再那樣熾熱滾燙,遲星才回答。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嗎?】
對方憤怒的情感溢於言表,只能用感嘆號表達自己劇烈的情緒。
【你遲直是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