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後,張清德躺在了地上,滿臉焦黑,十分狼狽。
而我雖然還站著,但也感受到了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麻痺感,看來天師府的五雷法果然名不虛傳。
張清德感受周圍師兄弟的目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就要起身再戰,卻被一聲厲喝打斷。
“住手!”
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隨後人群走出一位蒼髯老者。
他身著一件明黃色的道袍,袍身上繡著複雜的金色符文,每一個都彷彿在流動著神秘的力量。
他的眉宇之間,充滿了威嚴與正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在他出現的瞬間,整個場地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即便是剛剛還想要繼續出手的張清德,此刻也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這位黃袍道長。
“庭前動手,成何體統?你自去刑事堂領刑罰去吧。”
黃袍道長看著張清德,彷彿說出來的話不容置疑。
張清德給來人行了個禮,竟然如蒙大赦般的跑開了。
“這位道友,天師府小輩多有得罪,失了天師府的待客之道,我是天師府掌門人張玄淨,可否隨我到堂下一敘?”
張玄淨一臉平靜的看著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似乎早已超然物外。
張玄淨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能在天師府穿黃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天師府歷代掌門。
天師府在宋代得到過敕封,禮儀得以用朝堂的最高規格,他們的道袍有五種顏色,明黃色道袍代表君王,紫袍代表異性王爺,紅袍代表各部官員,青袍代表地方官員,藍袍代表普通弟子。
天師府在元正德八年被授予“正一教主,統領三山符籙”,如今已近千年,其底蘊深厚,歷代天師更是實力深不可測。
“野茅山彭九道不知天師府規矩,還望天師見諒。即是天師有命,晚輩豈敢不從,請!”
我低頭跟著張玄淨來到一處幽靜的房間,張玄淨說那是他平常悟道的地方。
二人坐定之後,張玄淨問道:
“我觀道友用的是茅山法術,但招數卻又有不同。野茅山一脈,雖被歷代茅山掌門承認,但已經多年不跟正一往來,不知道友來我們龍虎山有何指教啊?”
我聽張玄淨的話,我不卑不亢的答到:
“指教萬萬不敢,晚輩是受人指點,有事來請教的。”
“哦?受什麼人指點?又有什麼事請教呢?”
張玄淨輕撫長鬚,略帶疑惑的問道。
“晚輩受茅山掌門白羽師兄指點,上龍虎山請教張天師一個問題。
如果一個人,死了上千年,現在靈魂歸位,雖然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不生不滅,不老不死,原則上來說依然是屍體,如何才能讓她真正的還陽,做一個正常人?”
我的話剛問出口,張玄淨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顯出一絲驚慌,隨後眉頭緊蹙:
“道友問的,可是落花洞女?”
“老天師難道知道方法?”
我心中狂喜,顧不得回答張玄淨的話,連忙出聲反問道。
張玄淨怔怔的看著我,良久,才答非所問的說道:
“啊,你叫白羽師兄,說明你跟他同輩,白羽喊我師伯,既然同為正一法脈,你也別喊我老天師了,就叫我張師伯吧。”
我聞言知道張玄淨意圖拉近關係,這正是我重回正一的好時機,我趕緊起身,跪在地上,口中稱道:
“正一野茅山一脈僅存弟子彭九道,拜見張師伯!”
果然見了我的態度,張玄淨微微一笑,起身把我扶了起來,並且表示稍後會安排人,帶著天師府的介紹信,給我在道協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