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奈和不甘。

我和灰五奶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猶豫。

最終，我念在人形當歸修行不易，沒有傷他性命，而是選擇放他離開。灰五奶奶也點頭表示同意，我們二人共同撤去了包圍他的法力。

人形當歸顯然沒想到我們會放過他，他愣在原地，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兩位前輩不殺之恩。”

他轉身欲走，卻又突然停下，拔下一根鬍鬚，遞給我：“道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根鬍鬚跟我的本命法身有著同樣的藥效，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

我接過鬍鬚，感受到上面傳來的淡淡藥香，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個人形當歸，雖然行為詭異，但終究還是有著一顆感恩的心。

我向人形當歸深深一鞠躬，誠懇地說：“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救冷凝，我絕不會傷害你。你的存在，本應是這片大地的恩賜，而非我們的獵物。請原諒我們的無知和貪婪。”

我的話音落下，山谷中突然陷入一片沉寂。微風似乎都停止了吹拂，只有我和人形當歸對峙在空曠的山谷之中。

人形當歸呆立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思考我的話，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從最初的憤怒和恐懼，漸漸變得平靜和釋然。

最終，他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道長，您不必道歉。我知道，您是為了救人才迫不得已。這片大地上的生靈，都應該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我，只是盡了我該盡的責任而已。”

人形當歸說完就走了，我向灰五奶奶道謝，並且順道給我問她哪裡可以找到九葉重樓？

灰五奶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神秘：“九葉重樓，乃是世間極為稀有的靈草，其生長之地更是難以尋覓。據我所知，它喜歡生長在靈氣充沛、環境清幽之地，而且必須是在夜晚才能吸收到足夠的月華之氣。”

她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九葉重樓，我建議你前往‘月華谷’。那裡是月華之氣最濃郁的地方，也是九葉重樓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我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問道：“月華谷在何處？”

灰五奶奶指了指東方：“月華谷位於東方千里之外，那裡是一片未被開發的原始山林，環境清幽，靈氣充沛。不過，你要小心，那裡也是妖邪之物覬覦的地方，你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