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米的身高似一株佇立地面的樹,任憑特使手腳掙扎的亂抓亂喊,也巍峨不動。
“小王沒資格做主與大齊的合作,卻有資格做主你的生死。”
大齊眾人嚇得心驚肉跳,怎麼眨眼宇文禪要把特使弄死在這裡?!
那是蒙國特使,不是貓貓狗狗!
丟了幾匹馬都要勒索十萬兩,真死個特使在這裡,大齊國庫都要被他們掏空的!
韋天軒帶著七八個人上前勸,宇文禪手一鬆,這才放了特使。
特使躺在地上,不停的呼吸倒氣,他臉色青紫又透著白,顯然剛剛已經去閻王殿中逛了一圈,差一點兒就見孟婆了。
宇文禪懶得理他,他最厭惡話多的人。
他直接走到柳月初面前,垂眸俯視,“你提的條件,小王可以答應,但小王也有一個條件,你也必須答應。”
眾人一聽這話,目光瞬時在他和柳月初之間徘徊。
男人,女人,還是一個貌美如仙的女人。
這個男人還能提出什麼條件?
“柳娘子已嫁做人婦……”韋天軒立即上前插上一句道。
他好歹與袁厝相識,總不能談哥事兒,把他的女人給搭進去。
柳月初也有些遲疑,她今日裝扮華麗,可不是為了勾引人,而是為了賣東西!
“在商言商,我信任小殿下,但也期望小殿下提出的要求尊重大齊,也尊重我。”
但凡他敢提出侮辱的字眼和非分要求,她一定會讓他此生再也做不成蒙國宗主,說到做到。
宇文禪突然哈哈大笑,豪放的嗓音似要將鴻臚寺的屋頂給震碎,“本王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暴徒,用不著如此防備。本王只是欣賞你的果斷乾脆與睿智而已。”
眾人鬆一口氣。
柳月初也把提著的心微微放平,“那小殿下的條件是?”
“本王要你負責與蒙國交涉,不要那群沒膽量的人插手,倘若這個條件你們不答應,那蒙國與大齊只能戰一場了。”宇文禪看向韋天軒和那群鴻臚寺的人,毫不隱藏鄙夷與歧視。
“小王不信用人命換不來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只看願不願意。”
“蒙國人,從來都不怕死的!”
他說完這句,拎著特使便離開。
走到門口時,似感覺到何處有眼睛在盯著他,他頓住腳步四處瞄了幾眼,卻杳無人影。
以為自己看錯,他徹底消失於人們的視線之中。
那殺伐果斷的氣場仍舊彌留在鴻臚寺的房屋內。
韋天軒吩咐人立即把所有的門窗都開啟,“透透氣,這屋裡真是憋死了,一股羶氣味兒!”
“柳月初,你搞什麼鬼?這是你能談判的局?!你一個無知女子,知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鴻臚寺少卿十分不滿,更不滿意宇文禪提出要與她合作,還罵了他們一群人無能。
“你也不提前商量一下,就答應出去那麼多的草藥和棉麻,你們柳家還真是厲害,一個女人就做得了大齊的主!”白家的家主陰陽怪氣,這裡的官商論輩分是他最高。
如若追溯起來,柳月初的父親都要稱他一聲伯父。
可他今日被蒙國人嘲諷就罷了,還被這麼一個女眷的小輩壓下去。
“棉麻草藥也就算了,不值錢,但胭脂之物價值連城,也沒與我們商議一下就送人了!”徐家的家主也不滿了。
“況且十萬兩銀子,還要搭上這麼多物件,只換回十萬張皮草?這買賣到底是怎麼算的?咱們或許要賠了!”
……
眾人接連抱怨,不是鄙夷柳月初一個女眷做主,就是斥她不自量力。
韋天軒站在一旁沒說話,他也覺得柳月初的行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