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進了這個院子就知道事情或許不簡單,但他對柳月嬋毫無興趣,“娘子希望我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柳月初嘶了一聲,好似真沒有標準答案?
“我怎知你想如何回答。”她突然的胡攪蠻纏。
袁厝反而笑出聲,“所以娘子是吃醋了,證明娘子的心中有我。”
他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地。
接二連三地讓他吃補品;還以滿足他的心願三番四次地催他離京去雲遊大齊。
拎出哪一件,都看不出她心中不捨。
好似他真的離開,她完成了此生大志願一般,讓他患得患失。
柳月初一時迷惑,她的心中有他?有是有,但分量多少值得斟酌。
但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思量斟酌,因為魏公銘已經帶著衙役們搜捕此處。
魏公銘進門就看到柳月初與袁厝於樹下對視而笑的甜膩,瞬時拳頭攥緊,眸中的恨意甚濃,好似遇見了仇人!
這本是他的女人,如今卻跟了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巴不得回到重生開始,第一時間就去把袁厝掐死,也就沒有此時難堪的一幕了!
袁厝看到魏公銘,與柳月初輕聲道:“我還是去打個招呼為好。”
柳月初微微點頭,折身回了內間。她不打算與魏公銘交談,畢竟屋內還有一個柳月嬋要安撫住。
袁厝朝魏公銘走去,魏公銘卻並不打算理他。
他點了柳慕敕過來說話,問了柳家多少院落多少間,又問了柳家的假山池塘有幾處。
柳慕敕一直垂頭回答,兩隻手束在一起不停出汗,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二姐和姐夫能淡定的談笑風生,可他哪有那份定力?他自小到大也沒與官差有過交集,全身繃緊,說話都支支吾吾,眼眸時不時瞟向池塘方向,生怕那邊的衙役看出什麼端倪。
魏公銘兩世為官,豈能看不出柳慕敕的不對勁兒。
他朝著衙役們努努下巴,衙役們立即朝池塘的方向奔過去!
柳慕敕大驚失色,又連忙低頭。
袁厝此時走過來,“府內的大事小情基本由我掌管,公銘還是直接問我更好。”他身子高,直接把柳慕敕給擋住了。
魏公銘聽了這話更是氣,“你這贅婿當得還真是稱職,府上的老媽子都可少請幾位了。”
“力所能及之事,做就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袁厝十分淡然,他從十二歲起就一個人生活,早就沒有內宅外宅之分了。
魏公銘不想再與他說話,生怕再聊下去會情緒不穩。他如今步步維艱,行為舉止容不得似前世那般的放肆。
衙役們很快歸來,並未查到什麼,柳慕敕下意識地擦了一把汗。
“你們確定什麼都沒有?”魏公銘一直盯著柳慕敕,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池塘不深,但水不清澈,看不見底,周圍也沒什麼痕跡。”衙役們立即稟道。
魏公銘看了看柳慕敕,“那你在慌什麼?”
柳慕敕身子一僵,連忙擺手,“啊?沒有,我沒慌……”
“下水搜!”魏公銘闊步直奔池塘的方向,他不信那裡毫無問題。
柳慕敕頓時臉色慘白,呆若木雞,真搜池塘的話豈不是要穿幫了?!
袁厝十分淡定,“去告訴你姐姐一聲,我先陪著過去。”他也不容柳慕敕再說出什麼話,一把就把他推到了屋子裡。
柳月初早已聽到外面的對話,看到柳慕敕一臉愧疚的進來,只輕輕地拍了拍他。
一個剛入世的小孩子,哪裡比得過魏公銘兩世為人的老狐狸?
“你在這裡陪月嬋,我去看看。”
她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