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很認真的點點頭,“回去告訴你二姐,讓她高興一下。”
柳慕敕以為姐夫文質彬彬,卻未料他為哄姐姐開心,什麼招數都使得的。
“姐夫怎能確定,他見了你之後一定會升堂?”他十分好奇。
袁厝笑了,“因為他心虛時,總會魯莽行事。”
“心虛?”柳慕敕不懂。
袁厝並未篤定的說什麼,他已經讓侯來去打探,稍後才能知曉詳細的,“你先回去告訴月娘一聲,我就在這裡等。”
既然來了,總要想辦法把人給帶回去。
而此時柳月初正被老太太哭鬧的頭昏腦漲,口口聲聲罵著柳月初是故意害她哥哥,謀奪家產。
“這都已經第四天了,你才派人去打探出了什麼事兒?你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哥哥!”
“只是嫁了一個窮秀才,就被花言巧語迷惑的沒了主心骨,連家人都不要了。”
“依我看,這個家早晚得被你給敗光了,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
大半個時辰,老太太就這麼幾句翻來覆去的罵。
柳沉和柳尚也來了,畢竟柳慕升是長房長子,他們貌似是關心,更多的是看笑話。
“按說慕升是長房長子,不僅沒當家,妹妹還搶在他前面嫁了。”
“誰說不是?父母過世,妹妹不親,親事至今沒著落還被關了牢裡,聽著都讓人心疼。”
“大哥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他若再沒訊息,恐怕兒子都要被欺負沒了!”
“他眼拙了啊,居然相信一個小丫頭……”
柳月初坐在旁邊淡淡喝茶,好似那是一群蒼蠅在耳邊嗡嗡響。
前世她聽到這話,一定氣得心肝亂顫,胸腔炸裂,更會自責是她沒顧忌好大哥的感受先嫁了人。
但此時她只在想袁厝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她之前只知道袁厝是個行善義診、眼界遼闊的文人書生。
可與他相識之後,才發現他聰明卻不迂腐、行善也不是東郭先生。
他骨子裡還有隱藏的叛逆在蠢蠢欲動,外面的儒雅遮蓋了他的狂妄不羈,甚至還有幾分孩童叛逆稚氣。
好比他每晚都要問她,他是否還需要進補……
啐!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她應該擔心大哥怎麼從牢裡放出來……其實放出來也是個禍害,關上十天八天才好呢。
“主子。”白芍從外面進來,湊在柳月初的耳邊噓聲幾句。
柳月初輕應,撣了撣衣襟要出門去見柳慕敕。
見她一聲不吭的要走,柳沉瞬時怒了,“你幹什麼去?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了!”
“去哪裡你倒是說一聲!”柳尚附和了一句。
柳月初毫不客氣,“我若眼裡沒有祖母,就不會在這裡聽了大半個時辰的嘮叨。至於你和三叔父,我的確不屑不齒,更不想搭理。”
柳尚悶哼一聲,“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別以為柳家商行分了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你的長輩,是你的叔父!”
“所以你們的親侄兒進了縣衙大牢,你們不幫著想辦法,就在這裡嘰嘰歪歪,指責我一個剛嫁人四天的女眷為何不去幫他到青樓賠錢嗎?”
“我倒是不介意去,只要你們不怕外人嘲諷柳家的女人去青樓,堂弟堂妹們不好娶親不好嫁就行。”
柳月初這話一出,柳尚和柳沉愣住。
“對啊,你們為何不去?”老太太此時緩回神,“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豈能沾了這等事!”
柳沉噎住,“那個……我也不是不想去。”
“縣衙還沒開堂,現在去也沒有用……”柳尚隨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