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十分開心,“每天都能看到她的傷口好轉,而且已經不疼了,只是有些發癢,她忍不住總想去碰。好在您讓嬤嬤看著她,但凡忍不住手,嬤嬤就打。”方嬤嬤慈祥起來母愛氾濫,但狠起來她們這群丫頭也是害怕的。
柳月初一點兒不意外,昨日與侯來聊天,才知道袁厝的傷藥方中全是稀世的珍寶。
那些物件的價格,提起來連她都覺得貴。
她也知道袁厝之前的日子為何那麼簡樸,因為他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這些物件上。
“那就讓她好生養著,別呆不住又想出來個幹活兒。”
柳月初下床吃了早飯,準備去商行看看。袁厝近來要忙秋闈科舉,還時不時被宮中找去,她要把手中的生意接過來,不能總讓他一個人操心。
她收拾妥當,便召喚了白芍去二門上車。
可她剛剛離開了緣初閣,就看到柳尚一家子人朝老太太的院中去,看到柳月初只僵了下,招呼都沒打就匆匆忙忙的跑遠了。
白芍不由得撇嘴,“四老爺一家是活該,根本怪不到您身上,他們卻把您當成洪水猛獸,心思都歪到南天門去了!”
柳月初不在意這些,她巴不得三叔父一家把她當空氣。
“老太太那邊鬧沒鬧?”她近來忙碌,剛想起問。
老太太除卻寵愛柳慕升之外,就寵四叔父,自會把所有責任怪在她身上。
白芍當然知道,只是一直沒說,柳月初問起她也不敢隱瞞,“恨不能出來要殺了您,是被大少爺給攔下了。昨天方嬤嬤過去在她院中還搜出來不少寫了您生辰八字的小人,上面插了好多針,反正亂七八糟的東西,貼滿了院子,聽說還見過妖道,算出您是個妖精,要把您給收了!”
“嬤嬤只是去訓了幾句,老太太就暈了過去。”
柳月初恍然,難怪三叔父一家子突然來,而且眼神很怪。
但柳慕升會替她出頭?這事兒還真是挺稀奇的。
“算了,不管他們,咱們這就去商行。”她還要忙碌著正事,府內有方嬤嬤坐鎮,他們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去吧。
……
此時梁媽媽聽婆子說起柳月初已經離開了家,不知去向何處。
柳尚一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按說之前的事,的確是老四和老四一家子不對,但不知為何,他們看到柳月初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柳尚甚至已經想不起,去年雪災之前,那個溫聲細語的柳月初是什麼模樣?
“其實剛剛應該打個招呼才對。”柳慕方有些後悔。畢竟柳月初如今的地位不可小覷,但凡與她有衝突的人,沒一個有好報。
輕的是死一個人;
重的則是死一家。
三嬸孃也附和,“方哥兒說的也沒毛病,沒得因為老四一家子和月娘起衝突。而且京城就剩這麼兩房人了,過去的事就算了吧?”
分家的五千兩早被花得剩不下多少。
而且三嬸孃一直期望袁厝能帶一帶柳慕方,畢竟莊老和國子監的學正不是旁人想見就能見到的。
柳尚冷笑,算了?
他們是想算了,但柳月初樂意算了麼?
“行了,去給老太太喂藥吧。”他敢在老太太面前說“和好”,老太太就能撞死了去。只要這位親孃還活著,他就不能與柳月初和好。
三嬸孃無奈,只能去伺候老太太喝藥。
柳月初可無暇去想這些人在想什麼,她去了商行便開始撥弄算盤,開始算計錢的事。
一切都上了正軌,柳慕升的馬場也開始營業。柳家的生意開始嘩啦啦的進錢,手下的夥計管事們做起事情也很有幹勁兒。
她之前沒看過總賬,一直是袁厝負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