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舟,你怎麼來了,快進屋來坐!”
宋昭月熱情洋溢地招呼靳嶼舟,提著裙襬小跑過來,撞開喬楚,自己擠到靳嶼舟身邊。
“喬楚也真是的,做事拖沓,忙到這麼晚,一個下人而已,還麻煩你送她回來……”
看見靳嶼舟和喬楚離得這麼近,宋昭月心裡很不滿,變著花樣數落抹黑喬楚,還刻意點明她身份低微。
其實喬楚也不是非待在宋家不可。
而是她母親陪宋夫人出門逛街,危急關頭推開宋夫人,自己被高空墜落的廣告牌砸死了。
這些年,宋夫人一直拿喬楚當半個女兒養,還總是誇她比宋昭月更像貼心小棉襖。
宋家高門大戶,不缺一張嘴吃飯,這都是宋家欠她的,喬楚不可能不要。
但宋昭月要說喬楚是下人,她也懶得反駁,反正鳩佔鵲巢的人,很快就要露出原型不是嗎?
正好她才在靳嶼舟面前賣過慘,宋昭月奚落喬楚的話,正是句句踩在小少爺的雷區。
“宋昭月,我跟你好像不熟吧?如果沒記錯,我才是她上司,她做事怎麼樣還輪不到你批評。”
喬楚露出歉意又為難的表情,茶言茶語,“總監,我沒關係的,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和宋小姐之間的情分。”
宋昭月滿臉錯愕,從沒受過委屈的她厲聲質問:“你說什麼?跟我不熟?我們是未婚夫妻!”
她眼圈微紅,指著喬楚的鼻子,“你跟我不熟,難道跟這個招蜂引蝶的妖豔賤貨很熟嗎?!”
宋昭月雖然把喬楚當跟班使喚,但她打心底裡是厭惡喬楚的。
厭惡她長那麼一張狐媚子的臉,厭惡她乖巧懂事討宋夫人開心,厭惡她天資聰穎成績優異……
現在宋家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宋昭月的地位一落千丈,她覺得所有人看她都戴著有色眼鏡。
尤其是喬楚!她肯定巴不得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
所以才會不聽使喚,勾引她喜歡的男人到家門口耀武揚威。
靳嶼舟劍眉緊蹙,俊朗的臉上覆著一層寒霜:“只是酒桌上的玩笑話,做不得數,你別胡說八道。”
這門親事,對靳家來說是玩笑話,宋家卻是當了真,畢竟在財力和底蘊上,他們差了靳家一大截。
能攀上高枝固然重要,關鍵是宋昭月也喜歡靳嶼舟,如果這門婚事能成,對宋家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
宋昭月從小是被男生捧著的小公主,哪裡被這麼不留情面地拒絕過?
她眼裡淚光閃爍,惡狠狠地瞪了喬楚一眼,“一會兒來我房間一趟,有事要跟你商量。”
靳嶼舟嫌惡地搖頭,“她的語氣,可不像是能商量的樣子,我在外面還有幾套公寓,你要不搬出來住?”
就宋昭月這臭脾氣,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她?就算婚約是板上釘釘的,靳嶼舟也得想辦法給她退了。
喬楚彎起唇角,朝他展露感激的笑容,“謝謝總監,宋小姐是有些任性,不過我也習慣了,就不麻煩您了。”
那一笑眼波流轉,百媚叢生,靳嶼舟覺得自己心跳撲通撲通的,快得不正常。
為可憐的小秘書保駕護航,有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直到從宋家出來,靳嶼舟臉上還掛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傻笑。
正巧狐朋狗友打來電話,有個酒吧夜場,叫他去喝酒買單。
靳嶼舟心情好,開著閃瞎狗眼的超跑就殺過去。
凌晨三四點要結賬的時候,錢包裡一掏——卡沒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小金庫給了小秘書做補償,兜裡攏共就剩兩百塊錢。
最後是靳庭深過來把人撈走,靳嶼舟喝得醉醺醺的,看見他小叔那張渣男臉,抬手就是一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