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沁禕倚著石壁,抱住肩膀,不知不覺睡著了。
皎如月色的臉漸漸蒙了粉,分秒過去,又愈發地粉。
在周廷衍又贏了一次,把手裡剩的牌扔出去時,後背傳來一陣軟熱。
白桃味兒離得更近。
周廷衍微微偏頭朝身後側目,“睡丟骨頭了?”
“我玩牌呢,”他聳聳肩,同睡著的人說話,“你這麼睡,我還怎麼玩?”
周廷衍看不見溫沁禕的臉,但是他旁邊的沈從珘看得見。
溫沁禕靠在周廷衍背上,軟軟的,面色比桃花還粉,嘴唇更勝。
“周廷衍,”沈從珘說,“她好像發燒了。”
聞言,周廷衍慢慢轉身,扶住溫沁禕的肩膀。
視線裡,一張粉勝桃花的臉,唇齒間,熱氣撲面。
溫沁禕身上外套有些微凌亂,露出半邊右肩,皎潔面板上,除了純白肩帶,還有一條白色疤痕。
一看就是陳年舊傷。
一陣風雨灌進山洞,周廷衍微微眯了眯眼。
會是她麼?是多年前救過的人麼?
她右肩也受了傷,染周廷衍一手鮮紅。
世上真會有這樣偶合的事?
你不知我姓名,我不知你去處,歲歲年年過去,還會重新相遇。
周廷衍抬手貼了貼溫沁禕額頭,“還真是在發燒。”
一點都不省心。
“麻煩。”周廷衍看著溫沁禕的臉,不溫不火地說,“怎麼這麼麻煩?”
不過也是,大風大浪逃出來,跟著男人們登上山洞,又被蟲子咬。
而且,她眼裡總是暗暗匯了焦急,很想離開的焦急。
沈從珘看向山洞口的雨簾,“下船時太急,忘了把藥箱拿下來。”
船長在另一邊補話:“再過三個多小時天就亮了,最多隻能那個時候看看海況再說。”
現在黑燈瞎火,深海咆哮,誰也不能為了一盒藥去冒生命的險。
而且,說到底,這個女人又算不上週廷衍的女朋友。
大雨不歇不停,牌局繼續。
周廷衍任由溫沁禕在他背上靠著,手裡繼續抓牌。
男人的背,緊實堅硬,似一座壓不倒的巍峨山巒,偉岸,安全。
周廷衍低,溫沁禕也跟著低,他直身,她又隨著高。
總之,像顆粘人的桃。
然而,背上的人越來越熱,熱度穿破衣衫,透過骨頭,燒灼得人心臟難受。
又一圈牌,還沒打完,周廷衍煩躁似的,隨手把紙牌一扔,“不玩了,你們繼續。”
他轉身把溫沁禕從身上扯離,接著就起身向洞口走去。
“周先生,您去哪?”船長似乎察覺到什麼。
白衣黑褲的背影挺拔堅韌,“太悶,出去透透氣。”周廷衍說。
男人身高腿長,幾步就走到洞口,腰身一低,極速消失在雨簾之中……
:()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