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也一抬頭,眼科的許醫生端著餐盤穩步走來。
同事都挪去了隔壁桌。
許醫生放下餐盤,把手裡的奶茶插好吸管,放到白青也面前。
“給你白醫生,七分糖,太甜了怕你們女孩子覺得不利於身材管理。”
“謝謝。”白青也淺淺一笑,其實她喝三分糖的。
三分糖的奶茶,她就覺得很甜。
白青也默默吃著飯,許醫生時不時看向她。
“白醫生,明天下早班,我想請你看個電影,你有時間嗎?”
白青也一抬眸,卻看見許醫生目光正落在她心口前。
許醫生口碑很好,應該是他不經意。
這裡是白青也最痛楚的敏感之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很清瘦,偏偏所有營養都去了一處。
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會在學校受到嘲諷與欺凌了,是嗎?
“對不起,許醫生。”白青也臉色慘淡,“我們不合適,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
話落,白青也把奶茶也推回給許醫生。
“我不喝七分甜,非常抱歉。”
曾經被陳迦雯用刀刃割下的傷口早已癒合。
變成一條條白色的疤痕,永遠無法祛除。
白青也發現,她的心也隨著疤痕封死。
她忽然清楚,她無法接受男人再對她那裡有親密的觸碰,也接受不了男女之事。
身體上的累累傷痕,白青也做不到再讓任何男人看見。
她和商仲安在一起很久之後,如何濃情蜜意,他都從不碰她的傷痛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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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勾起她的痛苦記憶。
後來,白青也慢慢擺脫痛苦,敞開心扉,主動拉過商仲安的手……
可能是她剛才反應過激,再抬頭,餐桌前已經空空。
許醫生走了。
白青也垂下頭,夾了一塊西蘭花入口。
她苦澀地笑了笑,以後就這樣了吧,好好上班就夠了。
有商仲安的六年,足以化為六十年去默默反覆品味。
一生也就過去了,她還能活多少歲呢。
過去就像一杯奶茶,哪怕最後由十分甜變為七分,五分,三分……
茶,還是那杯茶,一點也不甜了,也沒關係的。
白青也收了餐盤,和同事告別。
細瘦的白衣身影很快消失在食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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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週日。
溫沁禕接到白青也影片時,是落地盛京機場,回市內的路上。
飛機上,溫沁禕一直在看會議記錄。
每個字都是寶藏,從未見過的寶藏。
商仲安看了一路的書,他好像很愛看書。
或者,和溫沁禕並排而坐,他也很不自在,總要找點事做。
計程車裡,溫沁禕倒是睡著了,懵懵懂懂接了影片,“白白。”
白青也只看見溫沁禕半張臉,影片另一半她看見了後座的男人。
商仲安坐在那裡,很紳士有姿,手裡捏著一顆糖。
因為溫沁禕叫了“白白”,商仲安也掀眸看見了白青也。
這樣陰差陽錯的一個對視,像隔了萬水千山的夢,也像恍如隔世的再度相望。
“琬琬,我按錯了。”白青也立即掛了影片。
她沒想到,週日給溫沁禕發影片,還能看見商仲安。
一眼就攪得心臟發痛。
……
商仲安到家時,站在門口換鞋。
阿姨走過來,接他手臂上脫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