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燈光灑在綿軟羊絨上,一顆顆雪融水珠兒閃閃發亮。
和白青也臉上化開的一滴滴一樣。
商仲安取下掛壁吹風機,開了最低溫,把白青也大衣上的水珠兒一一吹散,吹乾……
最後,大衣被吹好,商仲安心裡卻無比空落。
空有衣服,沒有她人。
……
餐廳裡,一張桌,四個人。
每人都喝的紅酒,品得很慢,主要是聊天。
不會兒,白青也問溫沁禕:
“琬琬,你把我大衣掛哪了?我去拿下手機。”
溫沁禕一身淡淡抹茶色修身長裙。
兩厘米寬的肩帶勾在如雪肩膀上,整個人放在春日,也是最為鮮活生動。
此時,溫沁禕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你沒給我啊,白白。”
商仲安正在剪澳龍肉,“右側洗衣房裡。”
他抬頭看著白青也說。
白青也純淨臉色稍一滯,水汪眼睛緩了眨動,“謝謝。”
原來,她頭也不回地把大衣遞給了商仲安。
就像以前某個下班的傍晚。
白青也後回家,商仲安會自然接過她脫下的外套。
然後再給她一個溫馨擁抱,一個綿軟親吻。
“我去拿手機。”
白青也起身,離開餐廳。
商仲安把切好的波龍肉,給另外三人一人一份。
白青也餐碟裡的是尾肉,她最喜歡尾肉。
“商院長。”溫沁禕望向商仲安,“如果有一天,你一身輕鬆,還會和白白在一起嗎?”
白青也說過,商仲安結婚才一年,她卻感覺時間過了十年之久。
溫沁禕知道,白青也是個百分隱忍的人。
,!
她心裡的瘡疼,會自己悄悄埋葬藏匿,極少表現出來。
溫沁禕想來想去,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商仲安放下手裡的食物剪。
淺色襯衫下的白色紗布依舊格外顯眼,因為紗布下有淡淡的粉色血痕。
商仲安抬頭,面頰爾雅溫潤,“她還是原來的她,我不再是原來的我。”
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婚姻走一遭,他已滿身塵俗。
商仲安面色悵然,捏著紅酒杯舉起,卻瞬時被對面的周廷衍拿走。
“別喝了仲安,你狀態不對,菜也幾乎沒動,你胃不舒服?”
周廷衍瞭解商仲安,他喝了酒,面色不會越來越白。
今天,商仲安卻是如此。
臉色愈發冷白,似一塊冷涼的白玉。
只有神色是溫和的。
商仲安微微皺了下眉,胃裡早就開始絲痛,此刻又強烈些。
他從沒聽說誰洗胃把胃給洗壞,但他好像真的壞了。
“我出去一下。”商仲安起身,也出了餐廳。
周廷衍一直單臂搭在溫沁禕椅背上,像是在攬著她,又隔了些不膩人的距離。
他側過臉看商仲安的清雅背影。
“商仲安,明天去醫院。”
商仲安頓了下腳步,“明天上班,這兩天都是副院盯著。”
周廷衍無力地垂下手臂,傾斜著身體倚靠到溫沁禕身上。
“商仲安以前不這樣。”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隨後,轉臉看溫沁禕。
“bb,我們永遠也不要分手,我會待你很好,一直到老。”
溫沁禕低頭,親了下週廷衍額頭,長髮柔柔滑下來,散了他一臉一脖子。
又滑又癢,卻很溫柔。
“週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