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收收你拔牙的力度,加點柔和,不然線條只有骨氣,沒有流暢感。”
商仲安帶著白青也的手一起,一筆一劃地帶她運筆,找感覺。
幾筆之後,濃淡相宜的墨汁在宣紙上開花一樣,綻出一個極其漂亮的“永”字。
“哇~”白青也驚歎一聲,“商商你真棒。”
商仲安鬆了手,直起身。
手掌右側傳來一陣鈍痛。
“這樣寫就鬆弛有度,字的神韻跟著出來了,下一個字自己寫,我看著。”
“好。”
白青也沾了墨,開始寫“康”字。
“白青也。”商仲安略帶嚴厲地叫她,“節奏韻律全忘了,是麼?”
“沒忘。”白青也試圖狡辯,把商仲安原話背出來:
“字與字之間要顧盼有情,行與行之間要遙相呼應。”
商仲安不留情面,“腦子沒忘,手忘了,這還是忘。”
白青也低頭嘟囔一句,“商老師好凶。”
直到她把“長樂永康”四個字完成,商仲安面色才重回溫潤。
他拿起宣紙看了又看。
最後說:“明天裱起來,掛到我辦公室裡。”
“你辦公室裡不是有一幅‘風清氣正’嘛,掛我這醜字幹嘛?”
商仲安只笑,也不說話。
拾了毛筆在落款處寫了三個字:家妻贈。
雨夜適合纏綿。
商仲安握著白青也的腰,把人提抱到桌案上。
隨著幹發帽被他拆掉,裡面柔滑的髮絲散落下來。
濃黑垂落雪頸,好美。
商仲安輕柔地撥了白青也的腿,向前一步,幾乎貼到桌沿,站到離她最近的地方。
“寶寶,今晚想不想要?”
白青也羞得低頭,額心抵著商仲安胸膛。
柔柔嗓音像要化在雨夜的流光裡。
“我想關掉書房的頂燈,只留一盞檯燈。”白青也抱住商仲安的腰,“還要調到最暗。”
商仲安低頭,看緊緊抵著自己胸膛的可愛人兒。
“寶寶,先說好,開臺燈會有影子,你不要怕。”
白青也抱商仲安更緊。
聲音更低柔,“嗯,我不睜開眼睛。”
……
白青也在商仲安面前,已經不再害怕露出自己的條條白痕。
舔舐傷口一樣,商仲安吻遍白青也每一條傷痕。
每吻過一條,說一次:“寶寶,愛你……永遠為你著迷。”
白青也掌心撐住桌面,羞於直視他的眼睛。
“商商……小心點你受傷的手。”
“嗯……寶寶……我讓它休息。”
雨夜那麼綿長,書房裡的檯燈好久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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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的雨,斷斷續續,一下就是三天。
臨近下班時間,一輛加長版邁巴赫明目張膽橫在博物院門前,在雨霧中黑亮黑亮的。
溫沁禕還沒跨出門檻,付野已經舉著黑傘前來迎接。
他把傘小心翼翼舉到溫沁禕頭頂。
不讓她淋到一絲雨。
“溫小姐,小心門檻。”
“謝謝。”溫沁禕扯著裙邊跨出來,“你們老闆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車子停得近,幾步之距,就走到副駕。
付野一手撐傘,一手開車門。
恭恭敬敬回答溫沁禕的問題:
“老闆沒說,不過應該快了,他很惦記您。”
只是老闆礙於分身乏術,不然非要分兩個身出來。
一個在盛北,陪夫人,忙事業。
一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