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梁群峰滿意的笑了笑,緊接著又看向了陳岩石,親切的說道:“陳檢察長您家那孩子呢,覺得他去哪裡更合適?”
梁群峰的話很有意思,其實關於侯亮平和陳海工作分配的問題,根本就用不著他這個漢東省的政法一哥親自來關注。
陳岩石雖然級別是正廳,但可是扛過炸藥包的男人,資格不必多說,甚至在擔任京州市公安局局長的時候還多次擔任過上面領導來訪漢東的保衛工作。
當然,這個保衛是上層領導指定的,畢竟外人哪兒有自己的戰友更放心?
且不說陳岩石門生故吏滿漢東,安排起來工作不要太容易。
就是實權和資歷都不如他的侯春明,想把自己的侄子侯亮平送到漢東的哪個政法口也不是難事。
可現在梁群峰親自一問,可就變了意思了。
你如果實話實說想去哪裡,這不顯得你要以權謀私,授人以柄嗎?
不但如此,要是趙立春又按照你的意願安排好了,豈不是你平白無故的要欠一個人情?
就像剛剛的侯春明,喝了一口茶,再這麼一開口,侯亮平基本可以確定好了他的位置,就是漢東省檢察院。
不過他倒無所謂,政法一哥的大腿抱一下又怎麼了?
說不定領導後面賞識自己,就可以從司法廳這“含權量”差一些的部門高歌猛進,擔任一下實權正廳呢!
相比較侯春明的直言不諱,陳岩石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對於女兒和兒子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標準。
閨女嘛!在他的概念裡還是要穩健一些,政法部門風險比較高,所以他一直想給陳陽做工作,讓陳陽離開公務員的序列做律師。
但是兒子的話,就不一樣了。
陳海的性格雖然老實隨和了一些,但人還是非常聰明的,並且有著嫉惡如仇的優良品質,他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的。
而畢業的第一站自然就很關鍵了。
你在省檢察院鍛鍊個七八年,解決了副處級別再下放到縣區檢察院幹上幾年再回來就可以摸到廳局級的門檻了。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下去的話,十五年之內解決副廳,展望正廳不在話下。
那時候的陳海才多大,還不到四十歲,只要按這個節奏走下去,未來的成就至少也是持平自己甚至超越自己。
可如果要是進了縣級的公檢法單位,想要往上一步步的拱上來,難度可就太大了。
省檢察院是個大衙門,處級科級的幹部不能說隨處可見,但數量也是頗為龐大的;但是縣檢察院的話,只有一\/把手是副處。
所以這個起步真的特別重要,衙門越大,空位置就越多。
可是梁群峰這個問題著實不好回答,所以陳岩石才會面帶難色。
似乎是洞悉了陳岩石的心思,梁群峰正色道:“陳檢察長,在我看來,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賢,你兒子肯定也是一個優秀的政法人才,聽說不是和侯廳長家的那位侄子並稱為漢東雙傑嘛!”
聽到梁群峰這麼講,陳岩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主要還是看組織的意思,我相信不管在哪兒嘛,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對於梁群峰把原本的“漢東三傑”改稱為了“漢東雙傑”,陳岩石並沒有太在意,不過樑群峰所說的內舉不避親倒是讓他豁然開朗了不少。
陳海和自己的關係整個漢東政法大學的領導知道的並不少,所以有時候並沒有必要刻意避嫌。
就算自己說讓組織分配,梁群峰難不成還能像對待祁同偉一樣對待自己的兒子不成?
他只是不想主動開口說出想讓兒子去自己的單位而已。
畢竟這樣一來,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