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理上來講,確實是不合理的。”
聽到白紅慶這樣一講,鄭松忙道:“你看吧,連白局都……”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紅慶直接打斷了:“我剛剛還沒有說完,這東西只是從道理上來講,資金遠遠超過了祁同偉的正常工資數,可這錢的來路我們是不是要調查清楚再下定論比較好。”
“我也這麼認為,你看要不這樣,我們見見祁同偉再說?”
呂林眼見白紅慶的理論佔據了上風,便趕忙趁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鄭松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這肯定是不行的,祁同偉現在不能見紀委之外的任何人。”
白紅慶眯了眯眼,道:“鄭書記,這恐怕不太合規矩吧,你連最基本的調查都沒有做完直接將祁同偉兩規了?”
“不不不,這不屬於兩規,只是我們現在的調查始終還是處於一個保密階段,為了確保不會有其他意外。所以不太方便二位參與。”
儘管鄭松的話說的無比客氣,但是總讓白紅慶二人感覺有著些許的
“那行吧,我們就先回去了,不過鄭書記我希望你也清楚,不要不小心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刀。”
白紅慶臨走時給了鄭松一個大大的警告。
呂林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眼見白紅慶都起身了,只好起身一起離開了。
出了縣紀委的大門,呂林懊惱道:“白局,同偉這次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我們這麼離開他可就完了!”
“慌什麼,你沒看到嗎,那個鄭松給我們喊過去表面上客氣有加,實際已經給了我們明確的答案了,祁同偉這邊紀委肯定是要處理的,人家抓人沒跟我們打招呼,要處理的時候給我們打個招呼,意思是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那咱們怎麼辦,就任由這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唉,要不是我推薦他查那件案子或許也不會這樣了。”
呂林此時頗為有些後悔。
他感覺就是因為安排了祁同偉查王玉軍的案子,才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出現的。
現在的一切,好像只能靠他自己了。
“老呂,我問你件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白紅慶並沒有回答呂林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什麼事你說?”
“就是之前咱們巖台山市的政法委楊書記上個月來金山縣視察的時候,調研並走訪了檢察院和法院,卻唯獨沒有來咱們公安局,你知道吧!”
呂林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我記得,好像是在剛剛把祁同偉從司法局調任縣公安局不久,但當時祁同偉因為傷勢的原因不是一直沒有出院嘛,所以他並沒有來縣局上班,那次我們也做了準備,但是楊書記也沒有過來。”
白紅慶此時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道:“當時我就一直覺得楊書記的調研是有問題的,一般情況下,政法委調研,兩院他們可能會選擇其中一個,但是縣局基本是一定要來的,沒有過來只能是因為他。”
白紅慶說著話,直接對著縣紀委的方向凝望著。
“您的意思是,同偉的後臺是楊書記?”
呂林不確定的問道。
“不,恰恰相反,同偉得罪的人極有可能是那位楊書記。”
白紅慶直接鎖定了正確答案。
“可是這不應該啊,不是因為同偉沒有在縣局,所以楊書記才沒有到縣局這邊調研的嘛!”
呂林的概念裡認為楊雙衛如果來縣局,是給祁同偉站臺;因為祁同偉負傷在醫院,所以才取消了調研縣局的計劃,並沒有往更深的一層去想。
“老呂,同偉的簡歷你應該比我更熟悉,以他漢東大學研究生的學歷,七年的學生會主席,畢業之後大概要去什麼地方,你應該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