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升帶著王川和劉策,一刻也不敢停歇,在冰天雪地間風馳電掣般地趕路。
不知跑了多久,那熟悉的軍營輪廓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白升率先來到營門口,站崗計程車兵們一見到是將軍回來了,趕忙行禮,眼中滿是驚喜與關切,只是看到將軍身後被攙扶著、滿身狼狽且傷痕累累的王川和劉策時,又不禁面露擔憂之色。
白升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們先不要多問,趕忙帶著兩人徑直往軍營裡面走去。
白升衝著營帳外大聲呼喊軍醫,不一會兒,軍醫們便匆忙趕了過來,一個個揹著藥箱,腳步匆匆,臉上皆是嚴肅的神情。
軍醫們先是來到王川的床邊,一番仔細檢查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王川的身體狀況糟糕透頂,體內多處器官都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擠壓,那原本該好好待在各自位置、有條不紊運作的臟器,此刻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移位和損傷。若不是之前他施展銅身護體,憑藉那銅身強大的防禦力抵擋住了殘血獸大部分的力量,恐怕此刻他早已被那恐怖的力道擠成肉餅了,哪裡還能有現在躺在床上尚有一絲氣息的模樣。
軍醫們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趕忙拿出各種醫療器具和傷藥,開始為王川進行緊急的救治處理,小心翼翼地試圖將那些移位的器官歸位,再敷上能止血化瘀、修復損傷的藥膏,動作迅速卻又十分謹慎,額頭上很快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而另一邊的劉策情況也不容樂觀,之前附著在他身上的銅身此刻已經完全消退了,那些窟窿周圍的皮肉都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紅腫,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水,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血人一般,觸目驚心。劉策此時早已因為傷痛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若不仔細檢視,甚至都感覺不到他還有生命的氣息存在。
軍醫們又趕忙圍到劉策身邊,同樣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地清理著他身上的傷口,將那些折斷在皮肉裡的羽毛碎片一一取出,每取出一片,劉策那毫無血色的臉上都會微微抽搐一下,可見這疼痛之劇烈,只是他陷入昏迷之中,無法發出聲音罷了。隨後軍醫們又為王劉策敷藥、包紮,手法嫻熟卻又眉頭緊皺,畢竟兩人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即便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將兩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一夜的緊張與忙碌過後,直到早晨的陽光灑落在軍營的每一個角落,白升的軍營依舊是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軍營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和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原來是辰龍星帶著三千冰軍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他們將白升那僅有九百多人的軍營團團包圍,那三千冰軍列著整齊的方陣,一個個身披冰冷的鎧甲,手持寒光閃閃的兵器,在陽光下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辰龍星一馬當先,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軍營正前方,他勒住韁繩,駿馬揚起前蹄,發出一聲長嘶,隨後他抬高了聲音,朝著軍營裡面大聲喊道:“ 白升!出來說話!”
營帳內的白升聽到這喊聲,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白升不慌不忙地走出營帳,身姿依舊挺拔,只是那滿頭白髮與鬍鬚在晨風中微微飄動,更顯幾分滄桑。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沉穩又銳利地盯著辰龍星,雙手背在身後,緩緩開口道:“ 北寒的天才少年,這般陣仗,所為何事?”
辰龍星面色冷峻,眼中透著絲絲寒意,他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白升。隨後,只見他猛地一抬手,手中那杆散發著凜冽寒光的寒冰長槍直直指向白升,他提高了聲音,厲聲喝道:“ 白升!昨日夜裡!我北寒大將白獵人死在冰雪中!被人砍的一分為二!”
白升聽聞辰龍星的話後,那佈滿皺紋的臉上微微一怔,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很快便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