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否還能如期舉行喪禮?
蘇婉清正想與人交涉,白顏急匆匆地趕來。她看到整個侯府張掛靈幡和白色的帷幕,頓時心生震驚。這一夜之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侯爺,發生了什麼事?”白顏焦急地問。
蘇婉清看著白顏走過來,神情略顯尷尬地承認了錯誤,稱自己誤以為侯爺意志消沉才會如此糊塗,急於操辦喪事以求休書。耳畔傳來焦急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發生了什麼?白顏你慢慢說。”侯爺眉頭緊鎖,語氣略顯疑惑。
“今日之事確實出乎意料,不過……”白顏眼中帶著些許愧疚,“姐姐一定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此刻,侯府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儘管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清楚,但白顏心中早已明瞭。
這個侯府夫人踏入府邸,侯爺雖未將管家大權悉數交予她,但其地位仍然不容小覷。
傳聞中,此等大事,豈是輕易能夠無人稟報的?
她並未立即前往制止,實因她正等待蘇婉清將此事鬧大。
不曾想,她的期望竟得以實現……
起初,她特意前往錦瀾閣探查,卻被凌滄攔在門外。她心中暗想,既然凌滄在此,那麼侯爺定是安然無恙的。
於是,她任由蘇婉清大半夜遣人制造混亂。
翌日清晨,當侯爺醒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定會嚴懲蘇婉清,甚至可能比休妻還要嚴重。
雖然蘇婉清並非賢良淑德之人,但畢竟佔據著侯府夫人的地位,這是最大的錯誤。
侯爺雖有殘疾之疾,但在洞房花燭夜之時……
她相信只要自己成為侯府夫人,為了家族後代能夠安然生活,侯爺也一定會予以關心和呵護。
沈鏡在體內藥物壓制下稍稍穩定下來。他目光掃過白顏,輕聲道:“今日有何事?”
白顏恭敬地搭上沈鏡的手臂,柔聲道:“妾身擔憂侯爺昨夜躺臥的模樣,心中疼痛難當。今日早早醒來只為見侯爺好轉,未曾想到……”
沈鏡淡然一笑,“夫人素來無學識之恥,禮數粗陋,致使侯府之人對其產生僥倖心理。以此看來在府內難免有些冒失之舉。夫人大可寬恕之心行事,至於昨日之舉……請准許妾身暫時離去,曦日閣乃靜心之地,此間清靜幽雅便適合我病後休息。”
說罷,她滿懷期待地看向沈鏡。
而旁邊的蘇婉清亦十分耐心地觀望白顏演繹這一段溫馨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