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警員後,王朝陽說道:“走吧,找個住的地方,明天一早回老家送寶哥最後一程。”
李濤問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王朝陽說道:“不算了還能怎麼辦?”
李濤說道:“我總感覺這屍體燒的比較快。”
王朝陽說道:“晚上你問問你哥,是誰主張這麼快燒了的。”
兩人在縣城找了個住處,吃了晚飯後,李濤就要打電話給李波。
王朝陽說道:“晚一點,現在估計還沒到老家,等他一個人方便說話的時候才問吧。”
跑了一天了,王朝陽也覺得比較累了,就早點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濤說道:“我剛才給我哥打了電話,他們是昨天夜裡十一點多才到家,我哥說一直催著趕緊火葬的是寶哥的姐夫周煜,說是工地上比較忙,時間上耽誤不起,耽誤一天就是耽誤錢。嫂子那邊見交警也結案了就同意了的。”
王朝陽思索了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說道:“走,吃了早餐咱們回老家。”
王朝陽和李濤趕到林志寶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著院子裡的靈堂和林志寶的遺照,王朝陽內心也很悲痛,從此這麼好的朋友就和自己陰陽相隔了,看著靈堂下跪著的林志寶的兩個兒子,王朝陽很想將自己查到的疑點告訴林志寶的妻子李琴,但是考慮到現在的疑點不足以讓警察那邊繼續查案,又加之林志寶已經火化,還是忍了下去。
上香祭拜後,王朝陽在收禮處上了禮單,然後在大門外的場地上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這時李波也走了過來,和王朝陽打了招呼,幾人就一邊聊著這個事情,一邊等著開晚飯,老家這邊的規矩到別人家弔唁,不能空著嘴回去,必須要吃一頓飯才行。
王朝陽問你李波道:“出事那天寶哥喝了多少酒?都是和誰喝的?”
李波說道:“當時我不在場,寶哥是和其他幾個車隊的隊長一起喝的,當時周煜陪他去的。聽周煜說喝了不少,但是我私下向其他幾個隊長打聽,他們說寶哥沒喝多少,二兩不到。”
王朝陽說道:“周煜也去了?那他怎麼沒和寶哥一路回去?”
李波說道:“周煜那天喝醉了,說是寶哥走的時候他還趴在飯店的桌子上睡覺,寶哥走的時候還喊了他的,這一點飯店的老闆可以作證的。”
李濤說道:“看來寶哥應該是喝了不少,周煜都喝趴下了,作為小舅子他能少喝了?”
李波說道:“我也覺得那天寶哥應該喝的不少,那些隊長估計怕擔責任所以才說寶哥沒喝多少,店家那邊統計到他們七個人喝了八瓶白酒的。”
王朝陽一時之間腦子裡也亂哄哄的,看見周煜過來散煙,王朝陽示意李波不要說了。
周煜過來客氣的說道:“哎呀,王總,你這大老遠的還回來送志寶最後一程,我代表主家謝謝你了。”
王朝陽以前在工地上是見過周煜的,所以也比較熟悉,於是說道:“周哥你客氣了,我和志寶是老同學了,前不久你們還在我的工地上做活,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在怎說我都要來送他一程。”
周煜紅著眼睛說道:“都怪我,那天我要是沒喝醉,不管他怎麼說我也不會讓他開車的。”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王朝陽拍了拍周煜的後背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的,這事也怪不到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天意啊!”
周煜抹了兩把眼淚,又去給其他人散煙去了。
王朝陽、李濤、李波幾人則繼續抽菸。這時旁邊一桌上的幾個大媽在聊天,其中一個說道:“看看,現在寶娃子死了,留下這麼多家產都便宜了那個寡婦。”
另一個說道:“這可不一定,還有兩個孩子呢,寶娃子老爹還在,秀妹子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