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的動力送進去,同時調整位置,讓履帶不從中間的滾輪上掉下來,然後咬住。不久,履帶就繞了一圈,兩端在車身前方可以連線起來了。達馬爾又從車內出來,這次用力地揮舞著錘子。把連線用的銷子打進履帶固定好,最後用活動輪調整整個履帶的張力。
“修妮婭,你知道大哥哥們在幹什麼嗎?”
“只知道他們在修理。但很有趣。”
達馬爾本不應該有汗腺,卻汗流浹背地張緊履帶,我則以瑪奇那的形態用棘輪扳手擰緊螺栓。法蒂瑪對這奇怪的景象歪著頭,修妮婭則眼睛發亮。唯一不感興趣的大概只有還在望著遠方發呆的阿波洛尼亞。
“啊 ——!該死,這扭矩設定得也太重了吧!法蒂瑪,來幫忙!”
“啊,我嗎?我該怎麼做?”
達馬爾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長長的扭矩扳手上,但調整螺栓的規定扭矩還是不夠。不,是因為骸骨的身體太輕了。所以被叫來幫忙的是力量戰士法蒂瑪。
“轉這個!感覺到‘咔’的一下就鬆勁!”
“嗯,不太明白…… 那我開始了。”
不愧是奇美拉人的怪力,達馬爾驚訝於用法蒂瑪用扭矩扳手進行最後的調整。而突然被塞了工具的法蒂瑪也好像對什麼東西很佩服。
“好了,完成了。啊,該死,這就是我討厭全履帶車的原因。設計這個的時候不把它設計成輪式裝甲車的笨蛋,應該向全世界的整備兵下跪道歉…… 啊,現在已經跪了。”
我懂你啊,達馬爾一個人咯咯地笑著。他的辛苦我感同身受。畢竟如果是在整備工廠裡工作還好說,在沒有任何裝置的野外進行作業,全履帶車確實非常不方便。而且因為不能放棄車輛行動,所以情況比在前線還要糟糕。但也有人完全不在乎骸骨的感受。
“真的會‘咔噠咔噠’響呢。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想知道。達馬爾,把所有的都解釋一下。那個‘咔噠咔噠’是怎麼回事 ——”
“煩死了,剛乾完活。拿酒來,我今天不想開車了。”
法蒂瑪似乎很喜歡扭矩扳手達到規定扭矩時的輕微衝擊,修妮婭則像往常一樣發揮著求知慾纏著達馬爾。當然,骸骨可沒有那個閒心,一邊收拾工具一邊把兩人趕走。
“我想知道。”
“哎呀,說說又沒什麼嘛。”
“啊…… 好想喝冰啤酒。”
兩人追著完全不想搭理他們的達馬爾回到車內。在車外看著這一幕的阿波洛尼亞轉向穿著瑪奇那的我,小聲說道:
“不只是方便呢。”
“複雜的工具修起來也很麻煩。”
“怎麼做才能製造和修理這樣的東西呢?這是個難以想象的世界。”
“嗯…… 因為是工作嘛。”
我覺得這也沒什麼特別神奇的,聳了聳肩。但我的含糊回答讓阿波洛尼亞好奇地歪著頭。
“主人原本是士兵吧?”
“嗯。”
“以前計程車兵都會做這樣的事嗎?”
“誰知道呢。步兵裡應該有很多人會做吧,但空軍和海軍就不好說了。”
我自己並不是坦克兵。但作為機甲步兵,我坐過夏爾託魯斯很多次,履帶斷了、掉了,甚至被敵人攻擊損壞的情況也不止一兩次。如果是在戰鬥中,機甲步兵要進行防禦,所以沒時間修理,但如果是在安全區域移動時發生這種情況,全體乘員一起作業是很正常的。也正因如此,我被迫記住了修復方法,所以才對達馬爾在少數人情況下迅速完成修復的能力感到驚訝。不過,讓現代人理解這些確實很難。實際上阿波洛尼亞也按著太陽穴,一臉苦澀。
“一直追問很不好意思,但‘空軍’和‘海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