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豪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心裡暗叫不好,他怎麼也沒想到王然居然在錢上做了記號。此刻,他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臉色也變得煞白,可還是硬著頭皮狡辯道:“老師,這……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直都在座位上看書,根本沒碰過什麼錢呀。”
章老師皺著眉頭,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說道:“是不是陷害,現在過去看看就清楚了。你在前面帶路,咱們去你課桌那兒瞧瞧。”
吳子豪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老師的命令,只得哆哆嗦嗦地在前面走著,心裡不停地盤算著該怎麼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教室,同學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投來了好奇和疑惑的眼神。吳子豪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聚光燈下展覽一般,渾身不自在。
章老師走到吳子豪的課桌前,示意他把課桌抽屜開啟。吳子豪的手顫抖著,拉開了抽屜,那疊做了記號的錢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章老師拿起錢,仔細看了看上面王然的名字,臉色越發陰沉,他轉過頭看著吳子豪,嚴厲地呵斥道:“吳子豪,這你怎麼解釋?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章老師一臉嚴肅地從吳子豪的課桌裡拿出那疊錢,然後當著眾人的面,一張一張仔細地數了起來。
這每一張錢可都是原身平日裡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呀,逢年過節的時候,別的孩子或許都在盡情玩耍,享受著節日的歡樂氛圍,可王然卻總是惦記著把長輩們給的壓歲錢、零花錢好好地收起來。
不管是熱熱鬧鬧的春節,長輩們給的那份帶著滿滿祝福的紅包,還是其他諸如中秋節、端午節等節日裡,親人們給的一些零用錢,原身都小心翼翼地儲存著,捨不得隨意花掉。就這樣日積月累,這攢下來的錢數目還真不少呢,此刻就靜靜地躺在章老師的手中。
突然,王思音跑了出來,一把拉住王然,急切地說道:“哥,等會兒你就說這錢是你自己塞進吳子豪揹包裡的,就說這錢你已經送給他了呀。不然的話,我以後可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回去還要讓父親狠狠地揍你一頓。”
王然:“………”,其實就是你偷的錢,對吧?
下次我非得想辦法把你也當場抓到不可。
王然像看傻子似的看向王思音:“你覺得我們家很有錢?”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大家好呀,你看這事兒鬧得這麼大,要是吳子豪真被定了偷錢的罪名,他以後在班裡可怎麼抬得起頭呀,咱們同學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的嘛。”
說著,她還輕輕扯了扯王然的衣角,一臉委屈地看著他:“而且我也知道咱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我就是想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你就當是可憐可憐吳子豪,他要是因為這事兒被家裡知道了,肯定得挨一頓好打,說不定還會被退學呢。哥,你就好人做到底,按我說的做這一回好不好?”
周圍的同學聽了王思音的小聲低語,有的露出了猶豫的神情,似乎覺得她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王思音見狀,更是委屈巴巴,繼續說道:“哥,你看大家都在看著呢,你就忍心讓大家覺得你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嗎?咱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就是要寬容待人嘛,你要是這次不幫吳子豪,以後大家會怎麼看咱們家呀,都會覺得咱們家的人都很刻薄的。”
王然一把甩開王思音:“王思音,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可憐、講大道理了!什麼叫為了大家好?他吳子豪偷我錢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後果,沒想過這會讓我多難受?”
“而且到底是他偷的,還是你偷的,我想你心裡比我還清楚吧,沒揭發你,你就偷著樂吧。”
其實,偷王然錢的事是王思音,但這件事吳子